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只能将那一个个修士都杀掉,然后告诉自己,果然,这样是不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下去的。
魔修的进境在前期都较为迅速,没有任何师承背景,他三十岁就凝成金丹,因着残忍嗜血的手段,也闯出了赫赫威名。
而随着境界不断地提升,对于修士的心性考验也越来越多。
大陆之上,高阶魔修的数量是要远远小于正道修士的。
在碎丹成婴的时候,他不仅遭受了心魔考验,还承受了整整九道天雷。
他的心魔。
他毕竟不是个纯然泯灭人性的人,他也不愿意成为那样一个人。
最后他还是凭着强烈的不甘与强悍的肉体顺利的度过了这一关。
凝成元婴之后,他的自创功法也步入大成,恐怖的恢复能力和庞大的灵力储备,让他一跃成为那个时代魔修的最顶尖战力。
妙法境的魔修,即使在灵气浓郁的千万年前,数量都是极为稀少的。
甚至元婴境的魔修中就有大半早就失去了神智,化成了嗜血的怪物。
他在同混乱与疯狂的对战中,一次次侥幸获胜,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出身名门的正派弟子,被人追杀逃至幽州,正好在他闭关修行之地的附近隐匿逃遁。
其实那段记忆对于他来说已经有些模糊了,往后的很多年,他刻意地去回避他们之间相处的过程和细节。
那应该是一段很美好的时光吧。
但是最后是这个人将他引至了正道修士们早早布好的大阵,所谓的拯救与陪伴,不过是那人为了完成宗门任务而不得不对他这个魔头作出的暂时的妥协。
他看他的眼神同其他人一样,都是厌恶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畏惧。
原来他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大阵之中,同他的身躯一起支离破碎的还有他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
曾有无数个痛苦的瞬间,他也不断地对自己说,放弃吧,就这样死去吧。
可是每次当他窥见阵外那人快要掩不住的笑意,无端的恨意就如潮水一般将他包裹。
为什么。
硬生生的是凭着一股信念,他不但熬过了阵法的绞杀,自己的修为又进一步。
他猛的从阵法之中挣脱出来,将那些个结阵的修士一个个碾成了一滩血雾,唯独留下了那人。
茹毛饮血除了极个别的癫狂魔修能做出来之外,最多的还是出现在大陆之上的传闻之中。
他终究是将传闻证实。
他不记得自己大口吞咽的时候到底呕吐了多少次,他只知道,从头发到脚趾,一处都不能少。
从这以后,他们就彻底的融为一体了,他不再是孤单一人了。
他抱着那副空荡荡的骨架不知道在原地停留了多久,再次起身准备离开时,一双眼睛已经彻底变成了猩红色。
然后……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正道修士不断地打着诛魔的旗号来同他战斗,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诛魔还是图他那一身法宝和气血。
他早就不是什么心善手软之人了。
他手上的人命越来越多,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名字都可以去制止小儿夜啼。
在被那名正道修士哄骗之后,他的道心倒是逐渐的稳固了下来。
他彻底的放弃了所谓的仁慈正义,真真开始随心所欲纵情恣意。
就这样一点点的,在天玄大陆诸多正道修士畏惧的目光之中,他的境界一点点的攀升。
他成了几百年内唯一一个有着自主清醒意识的妙法境魔修。
一时间天玄大陆像是炸开了锅,魔修的可怖之处在于他们的‘毫无底线’,以天魔解体大法为例,一名金丹境修士选择自爆解题,就足以让名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