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日里那个自称二大爷的活阎王梅德尚武,在他欺负褴褛少年被阿拉延宗打了之后,便跑回了庄园。
另外几个一起被打的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小跟班儿,是他平日里的手下,唯他马首是瞻,经常给他出些坏主意,帮他做那鱼肉乡里的罪恶勾当。
这次都挨了揍,知道碰上了硬茬子,即便是多找几个稀松平常的帮手也报不了仇。
梅德尚武便去找教他拳脚功夫的师傅。他不敢去找他的父亲梅德南久,父亲对他要求比较严,看不惯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过梅德尚武对父亲总是阳奉阴违,表面上应诺,背地里想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所以那些欺男霸女的丑恶勾当,都是背着他父亲干的。
不过梅德南久背后也会有所耳闻,多次教育无果,见他狗改不了吃屎,知道终无大用,便听之任之了。
梅德尚武的师傅,也就是昨日与阿拉延宗空手对搏的精瘦男子。
他名叫夜里穿云,自持耍得一手好拳脚,流浪至此,在梅德庄园做了一名食客。梅德长久见他确实有两下子,便让他负责教授梅德尚武功夫。
可梅德尚武并不真的尚武,练功不刻苦,只满足于三拳两脚的花架子。
平日里与庄丁对打都让着他,他便觉得自己武功高强了。不过这点功夫到街头欺负平民百姓还是绰绰有余的。
夜里穿云知道这位徒弟的德行,也知道他并非练武之才,为了自己混碗饭吃,也就凑合着教他罢了。
从身份上说,夜里穿云是梅德尚武的师傅,但梅德尚武从来没有尊重过他,一直是颐指气使,呼来喝去,有什么擦屁股的事经常找他。看在那份工钱和伙食的份儿上,夜里穿云也便违心的接受了。
夜里穿云除了教授梅德尚武之外,还教一些愿意习武的庄丁,以提高他们的战力。
昨日梅德尚武第二次带来的那一波人,便是夜里穿云和那几个正在练习的徒弟。
夜里穿云受了伤,回庄园之后,调息一番,觉得并无大碍,只需将养几日,就连他那几个徒弟也要休息几天。
梅德尚武这口气没有出来,连同师傅几人也搭了进去,一时没了主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即便是这个时候,他的父亲梅德南久还一无所知。
别看梅德尚武吊儿郎当,但跟他二叔梅德南长关系甚好。打小时候他就经常跟着二叔东游西窜,数年前他师傅夜里穿云来了之后,才不跟着二叔晃了。
梅德南长手下除了百名庄丁之外,还有另一拨人。这拨人也是庄园的食客,多是有些武艺在身的异乡人,他们经常担任一些重要的任务,比如护送商队。
平日里他们在庄园训练,充当庄园的爪牙,像那早间到街上维持治安的壮汉,便是其中之一。
昨日梅德尚武找到二叔梅德南长,梅德南长听了他的哭诉,除了对这个游手好闲的侄子有些鄙视之外,还是有些溺爱的。
这口气得出!
可听闻夜里穿云都已经败给了阿拉延宗,觉得这事很难办,得想个法子惩治阿拉延宗。
于是,梅德南长便派人出去打探阿拉延宗一行人的行踪,若是已经离开庄园就不好说了。
梅德南长得到的消息是阿拉延宗等人正在南街,为流民施舍米粥,说是次日一早还会去。
在早间阿拉延宗为流民再次施粥的时候,已经有人报告了梅德南长,梅德南长便派壮汉去巡街。
没想到那壮汉被摔得七荤八素、昏头昏脑,被手下人扶了回来。
正当梅德南长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梅德尚武手下人来报,说是阿拉延宗买了大米,放在哈溜舒泰家里,又返回了街里。
梅德尚武一听他们落脚在哈溜舒泰家,便喜上眉梢。因为他听说哈溜家有一位女儿长得貌似天仙,但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