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也就干一年,一天十个小时,一个月才1500,谁都坚持不住。”
苏野没有回答,只是一只手盖在另一只手上摩挲了两下,几不可闻的吸了口气,轻轻吐了句“留不住人么?”
恰好被此时八卦雷达启动后极其敏感的保洁员听到了,她似懂非懂的叼着面包,含糊不清道“这年头,像我们这种没文凭没技术的,找个地方交社保,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
正说着,裤兜手机猛的一震,同事偷发了条消息,问她怎么这么久还没回去,班车马上要入站了,经理这会儿在查岗,催她赶紧回去。
保洁员恍然从这一场和自己不相干的旖梦中醒来,边收拾东西边说“我得走了,不然被经理发现我溜号,工作难保。”
苏野垂下眸子,在她走了两步之后叫住了她“这是我微信,你扫一下,要真丢了工作,就来这儿。”
保洁愣了一下,加了苏野后,问道,“您…您是开公司的?”
“呵呵”,苏野笑了声,没回答,走进了大巴车站。
大巴车走了整整两个钟头才到赵家村,正好修炼的时间到了,苏野就近原则,用气流把整车所有人的粽子收集完,刚刚好气流也消耗空。
有趣的是,同车基本上都是赵家村的,而一半人以上,都挂着一个新鲜的蓝粽子,关于午夜诡异声。
苏野捋了一下,大概知道,这声源是从一个叫赵铁柱家里传来的。
赵铁柱有两个女儿,老大是个聋哑人,天生愚钝,老二冰雪聪明,学习成绩好。
不言而喻,赵铁柱夫妇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小女儿,姐姐就在家打杂,种地。
不幸的是,两年前姐姐患了脑梗,雪上加霜。
赵铁柱撒手不管,在他们看来,女人是泼出去的水,早晚要嫁人,更何况还是这种一身病的聋哑人,花钱就是浪费!
病情越拖越重,直到上周,大女儿脑梗犯了,去看村里大夫,两个钟头后,大夫指着毫无生息的身体,说没救了。
按当地风俗,赵铁柱办了丧宴,然后将尸体放在棺材里,守灵七日后,下葬了。
可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谁都没想到,在大女儿死后的几天时间,每天夜里都能听到一些瘆人的声音!
“咚咚咚!”
“滋啦滋啦!”
像冤魂不散,四处行走。
这可把赵铁柱夫妇吓坏了,他们平时待大女儿就不好,眼下真要变成鬼可咋办啊?
村里本来有几个胆大的,可走到门口一听声音,没进院就吓得屁滚尿流跑了。
苏野站在赵铁柱家门口,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点了根烟。
落寞的院子墙头还挂着几朵大白花,院门敞开,凄凉的街上不见一个活人,简直像荒村遗址。
他看到院子树下,站着一个表情呆滞的女板板。
十七八岁,眉清目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门。
“这应该就是大女儿吧…啧,没下去么?”
苏野吸了口烟。
女孩似乎也察觉到了苏野,扭过头,四目相对。
原本呆滞的眼光变得奇怪,好似再问,你怎么能看到我?
苏野眯着眼睛,发现女孩的肩膀上,有个蓝粽子。
“是什么原因,让你把秘密带到了棺材里?”
苏野扔掉烟头,重重吐了口烟,伸出手指,一丝气流飘出。
“啵儿!”
感受到女孩心中隐藏的秘密,苏野突然身体紧绷,颤抖起来!
一腔怒火几经压制,最后彻底喷发!
他推开院门,大步流星,扬起一串尘土。
走到屋门前,一脚踹开门。
夫妇两个正在吃饭,赵铁柱喝着小酒,面色红润,“还是酒好,喝了身子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