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之地。
但还是有老者对王忠毅的说法表示怀疑,半年不到就可以修建十余里的城墙?豆腐渣工程都做不到吧。
这种事情真的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亲眼见到确实很难让人相信,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见识过水泥的威力。
对此王忠毅也只能信誓旦旦的保证肯定有城墙护卫,辽南安全得很,这些人老成精的老头们只能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这边老者们因为身份特殊受到了额外照顾,另一边也有一群人享受到了差不多的待遇。
吕墨颂自从表露身份之后,获得的待遇开始大大提高,不但从青壮队里退了出来,而且被安置在了新的队伍里面。
通过他的仔细观察了解,这个新队伍里的人员基本都是工匠、手艺人和读书人,甚至还有几个戏班子出身的文艺工作者,让他实在搞不明白金州军的选人标准。
不过待遇说明了一切,金州军对他们这些人相当重视,不但有大量士兵和青壮护卫,口粮也供给得非常充足,还不用干重活,妥妥的成了保护动物。
人以群分,不同的职业和身份之间隔阂还是很深的,大家基本都是按照自己的身份聚集在一起,相互交流信息。
吕墨颂身边自然都是文人,有童生,有秀才,甚至还有几名举人。
一旦脱离了鞑子的魔爪,读书人的高贵属性又开始在这群人里显现,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大家开始按照身份排了高低上下。
举人老爷们一改先前的隐藏属性,高调宣布了自己的身份,开始变得矜持又傲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秀才相公们则围在举人老爷们身边奉承着,热情又不显卑微。
童生们则乖乖的走在最外边,带着讨好的笑容,听着这些科场先进们在那里高谈阔论,时不时的应和一下,可惜没有人搭理他们。
等级就是这么明显,规矩就是这么森严。
这个场合下,能够与举人老爷平等交流的自然还是举人老爷。
“陈兄,这鲁总兵今日的做派总算回归正途了,知道要善待我们这些文人士子了。”
“先前战事紧张,我等又隐匿身份不想给鲁总兵添麻烦,自然不会优待我们。现在既然知道了我等的身份,如何敢轻易怠慢。”
“这鲁总兵虽是一介武夫,但还是很晓事理的嘛。”
“如此良将,回去之后我等应当上书朝廷以示嘉奖。”
“理应如此。不过此次鞑奴肆掠,家产尽数被鞑子抢去,实在是痛彻心扉。我看这金州军似乎缴获了不少赃物,是否应该返还一二?”
“王兄言之有理,等到鲁总兵前来拜会的时候我们可以诉说一二,想来鲁总兵是会通情达理的。”
大家正说道兴头上,其中一位突然抱怨道“只是我等贵为举人,居然连辆雪橇都没有,这是不是有些太失礼了?”
其实大家也都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为了脸面一直避而不谈,现在被人说破了,众人的颜面就有些挂不住了。
“我等身强体壮,怎么好意思和那些老弱妇孺抢雪橇?没看那些官兵们也都没有坐吗?此举正合了我们的仁义之道啊。”
“正是,正是,爱吾老以及人之老,亲吾幼以及人之幼,此乃我辈之美德也。”
大家相互吹捧了一番,好歹将这个话题圆过去了。
吕墨颂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几位举人老爷的对话,心中非常无语。
你们是哪只眼睛看到金州军对你不敢怠慢了?虽然你们确实受到了优待,但是获得的待遇其实和他们这些秀才、童生是一样的,甚至和旁边的工匠、手艺人、戏子完全没有区别好不好?
还想鲁若麟前来拜会,甚至发还钱财,你们的脸特别大一些吗?
也许他们不知道鲁若麟对待文人的态度,所以在心态上还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