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老人和小孩。老人们也没有闲着,都聚在一起缝缝补补的,或者纳鞋底,或者照顾一下牛羊,顺便说着一些家常话。
小孩们则被集中起来上课,在教师缺乏的情况下,会由金州军里优秀的士兵轮流来给孩子们上课。
这些士兵非常受孩子们欢迎,不但教他们识字,偶尔还会给他们带一些吃的,比如干果、糖果之类的奢侈小吃。每当听到学堂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村子里的老人都会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些孩子都是他们未来的希望,读书识字之后肯定比他们更有出息,家族的希望就寄托在这些孩子身上了。
卢象升算是深刻体会到了鲁若麟那句“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不是空话,而是切切实实的落到了实处。即使是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教孩子们读书,确实难能可贵。
这样的为百姓着想,这些百姓对金州军会有多忠诚用脚也想得到。想要得到回报就要先有付出,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公平的。
继续向前走,卢象升看到了一个个新来的移民开始在指定的地点安家。有的条件好一点,还有废弃的村寨可以重建。有的则完全是白手起家,从一无所有开始。
最让卢象升关注的就是那些带队的金州军所展现出来的东西。
没有明军那样的趾高气扬,驱使百姓干活。他们真正做到了和百姓共同进退,同甘共苦。这些士兵不但要自己干活,还要带着大家一起干,鼓舞百姓们的士气,处理一些突发事情,和谐得就像一家人一样,这让卢象升非常好奇。
原本以为这只是个别现象,但是一路走来都是这样的情况,就让卢象升动容了。他实在忍不住,找到了一个安置点的带队军官与他攀谈起来。
因为有金州军士兵做护卫,这个带队军官也不敢怠慢,鬼知道是不是哪个大佬下来暗访。
在临时用木头做的木墩上,卢象升与这个叫卫康安的班长做着交流。
“卫班长是哪里人?”卢象升笑着问道。
“大人,您还是叫我小安吧,大家都这么叫。”卫康安恭谨的说道,“我是湖州府长兴人。”
“哦,长兴人?”卢象升来了兴趣,长兴和宜兴挨着,可以说是一衣带水,称一声家乡人也不为过,特别是在这遥远的辽南。“老夫是宜兴人,难怪听你的口音这么亲切。”
“大人是宜兴人?还未请教大人尊姓大名。”卫康安听到乡音也很高兴。
“老夫卢象升。”
“您是卢大人?小子失利了。见过大人。”卫康安大吃一惊,连忙起身施礼。
卢象升在宜兴那是大名鼎鼎,即便是在长兴也非常有名,卫康安能够知道一点也不奇怪。
“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老夫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卢象升略过这个话题问道“你怎么从长兴跑到金州军来当兵的?”
对于卢象升为什么没当官了卫康安不清楚,也不敢问,连忙回答道“当年家乡遭了水灾,一家人都活不下去了,被镇远镖局救下来之后就送到了济州岛。后来金州军招兵,我报名参加,侥幸被选中,就一直到现在了。”
“镇远镖局?”卢象升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镖局这种行当现在还不是很流行,所以卢象升不知道也很正常。
“就是专门为富贵人家看家护院,为商人长途押运货物的商号。在江南镇远镖局的名声很响,很多商号和有钱人都会与他们做生意。”卫康安连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卢象升点点头,“他们既然救了你们,怎么会想到把你们送到济州岛来的?”
“镇远镖局不可能养这么多的闲人,一般都是把救来的人送到松江交给卫生司打扫卫生,好歹也能活下来。金州军在松江卫生司那里有专门的人负责往济州岛移民,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