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通过考试的。”胡文仁解释道。
卢象升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幼军营的考试很难吗?”
胡文仁点点头,“很难,因为名额有限,能够留在幼军营的都是顶尖的人才。我的算学不错,但是在历史、音乐、体育上差了一些,所以没有考上。幼军营里最厉害的就是刘浩然,聪明绝顶、文武双全,还是鲁大人的学生,听说他已经准备出来帮鲁大人做事了。”
“刘浩然?他是什么样的人?”听到刘浩然是鲁若麟的学生,卢象升顿时来了兴趣。
“以前是松江府的乞丐,后来被鲁大人亲自救回来了,因此有了渊源。他算是幼军营里最早的一批孤儿,听说以前就有读书的底子,人又特别聪明,学什么都快,非常得鲁大人喜爱,因而被收为弟子。鲁大人府上的书库对刘浩然完全敞开,随时可以借阅,能够有这样待遇的就他一个了。而且他不光书读得好,音乐、体育、军事训练也都非常出色,是幼军营里的绝对魁首。”
胡文仁说起刘浩然那是头头是道,简直就是一个小迷弟。
听了胡文仁的讲述,卢象升在脑海里迅速勾勒出了一个少年英才的模样。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就你的资质,在老夫所见过的少年中已属上佳。所谓学海无涯,只要你坚持下去,他日必定也会有所成就。”卢象升知道有些人天资过人,根本无法攀比,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所以对胡文仁劝慰了一番。
“小子多谢卢公教诲。”胡文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子的天资不高,不过在营造上算是有些天赋。他日准备在造船上好好学习下,也算承袭父业。我的愿望是造出最好最大的船,然后扬帆四海,展我华夏威仪。”
“好!有志气!”卢象升又对胡文仁高看了一眼,能够认识到自己与别人的差距,又正视自己的长处,扬长避短,目标又切实可行,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真的无法要求太多了。
卢象升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了胡文仁“老夫将此玉赠与你,希望你早日达成你的愿望。”
胡文仁先是看了一下胡贵贤,见爷爷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恭恭敬敬的将玉佩收下。“小子多谢卢公赐玉,必定铭记卢公教诲。”
卢象升满意的点了点头。
胡贵贤现在眼界可不是以前了,也认识不少好东西,自然一眼就认出了卢象升赐给胡文仁的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做工也甚是精美,价值肯定不菲。
不过这是长辈对晚辈的赏赐,无论珍贵与否,都没有拒绝的道理,否则就是打了卢象升的脸。
有了这个互动之后,双方的关系更加亲密了,话题自然就随意轻松了许多。
“老丈是哪里人?怎么来济州岛的?”卢象升对胡贵贤的经历比较感兴趣。
“老朽一家都是龙江船厂的船工,被当地的帮派逼迫,不得不逃亡到了济州岛。也幸好是来到了济州岛,否则老朽这一家人死在哪里都不知道了。”胡贵贤感叹道。
龙江船厂曾是大明最大的造船厂,郑和下西洋时的很多宝船都是在那里建造的。
不过随着明朝海禁政策的实施,龙江船厂一直在走下坡路,厂里的船工自然日子过得也很艰难。虽然龙江船厂因为隆庆开海兴旺过一段时间,但是终究在后来走向了没落。
对于船工这样的高端人才,金州军是非常关注的。因为金州军对船只的需求几乎没有止境,造船的速度远远跟不上需求,船工永远都处于紧缺状态。
大明的那些熟练船工自然成了金州军眼里的香馍馍,金州军通过各种手段,明里、暗里从龙江船厂收拢了不少的船工,大大的充实了济州岛的造船实力。
原本在大明快要饿死的胡贵贤一家,到了济州岛就成了高端人才,迅速的过上了幸福富足的生活。这种情况让卢象升心里堵得慌,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