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很快赶到了现场,拉起了一圈警界线,会所方面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出来协调,这女人年纪大约二十七八,身高至少一米七五,穿着一条白色的九分裤,将那一双美腿勾勒的笔直,上半身一件白色的t恤,外面搭着一个黑色的小衣服,看起来简洁大方而又不失干练。
林昆几个人没有马上离开,因为林昆看见了熟人,躺在地上的那具男尸是陆沉星,那个燕京江湖上摘星楼的楼主,东山省谢家的亲戚,谢般若的亲姑父。
家属很快赶到了,陆沉星的家属只来了一个贵妇和一个年轻人,年轻人也有三十好几,是一个模样中等的女人,和年近五十的谢暖琼比起来,不论颜值气质都差了一大截。
谢暖琼满眼泪光,她的眼泪就像是雨点一般拼命下落,她跪在了陆沉星的尸体前,口中的哭声和她的归夫妻之丝毫不相符,她像是扯破了喉咙一样,她的哭声像是厉风在嘶吼。
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也跪在了陆沉星的尸体前,她哭得还算有节制,可那不断抖动的肩膀,以及硕大的泪珠也说明了她的伤心。
邹强的暴发户老子来了,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脸大脖子粗的男人,如果不是一身的名牌,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闪闪发光,指头上的金戒指璀璨夺目,会让人以为他是个厨子。
或许是坏事干得多了,他的生育能力虽然没问题,除了正房之外在外面包养了好几个小老婆,但剩下的孩子只有邹强这一个儿子,其他的都是一些不带把儿的丫头片子。
“我的儿啊!”
邹大富跪在了地上,那一张圆乎乎油光满面的脸上,满是悲伤在抽搐,他的嗓门太高,将谢暖琼的哭声完全压了下去,他身后跟着一群人,这些人里有身材高大的保镖,也有情妇兼秘书的小三,这些人对邹强的死没有多大触动,甚至肚子里已经怀了孩子的小三,巴不得他这唯一的儿子挂掉,以便将来自己的儿子出生以后可以继承家业。
“是你……”
邹大富悲伤过度,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像是发了疯的癞皮狗一样扑向谢暖琼和那个女人,“你们家的人砸死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我要你们统统为我儿子偿命。”
谢暖琼一个弱女子,已经是悲伤之际,自然无法抵抗,而她身边三十多岁的女人,这时站了起来想要抵抗,却是被已经发了疯一样的邹大富一拳打在了脸上,砰的一声闷响,女人闷哼了一声趴在地上,口鼻里流出鲜血。
邹大富又向着谢暖琼扑了过来,他红着一双眼睛要杀人,而这时现场的警察过来,马上将他给制服了,厉声喝道“干什么呢你!”
邹大富穷凶恶极的一张脸狰狞可怖,他瞪着两个民警道“我认识燕京市局的人,你们两个就等着脱下身上这层皮吧!”
两个警察的年纪不大,但此刻却是很有骨气,“我们就是脱下这身衣服,也不允许你乱来,你要遵守法律!”
邹大富怒极狂喝,“法律!?老子我遵守法律,我儿子能活过来么,老子我遵守法律,我儿子能活过来么!你们……你们能还我儿子么,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邹大富的嘴脸很丑陋,但同时他也很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此刻他的内心千疮百孔,如果单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去看,他此刻将是这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可比起他过去的种种恶劣事迹,他有今天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楼上,警方已经前去调查,没有什么特殊的线索,刚刚陆沉星待过的包间里茶水还温着,现场有些凌乱,地上有一些血迹,那些应该都是陆沉星的,屋子里燃着香薰,但掩盖不住一股女人身上独有的幽香气息。
有女人在这房间里待过,自然就让人联想到了情杀。
与谢般若相识一场,谢暖琼此刻形单影只,林昆自然不能离去,便让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