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身前,笑眯眯道“原公子,不如你我做个交易如何?”原小酒道“什么交易?”
李招弟缓缓道“你告诉我陆离去了哪,帮我拿到那副卷轴,我不仅救你性命,还可以身相许。我平棘堂李家虽然没落到只剩一家一户,却也绝非泛泛之辈。待我们拿到那副卷轴,必能重振家族,跻身豪门指日可待。你娶了我,便是我李家长婿,待我爹百年之后,你便是平棘堂李家的族长。”
李招弟跪坐于原小酒面前,一字一句,又道“我观你喜好武功,待你身体痊愈,我便将平棘堂武学尽数传授给你,诸如《缠身掌》、《丛棘步法》、《素冠要诀》、《拂穴手》等,就算是《荆棘卅式鞭法》,我也可以丝毫不做保留的教给你,如何?”
李招弟见他不为所动,沉眉道“我曾听闻,北冥画卷中有一处藏书馆,其中藏书不知凡几,不仅集合了江湖中的绝大多数武功,甚至某些失传绝学也有收录。你真的不心动么?”原小酒望着她一双眸子,不敢答应,却也不知道该不该立即否决,他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女孩儿。
凤阳郡妖灾过了三日,前去镇压除魔的江湖人士和官兵陆陆续续的去,陆陆续续的回,有人死,有人伤。凤阳城外人声鼎沸,城内各家药铺、医馆纷纷将铺子挪到城外,给伤者治疗。
李招弟的父亲李秀书于武功一道平平常常,甚至不如自家闺女,但在医道上却颇具名气。他能跟远在北庭州的杏林圣手郑则认识,且很快成为无话不谈的挚交好友,自然也是因此。李招弟自小耳濡目染,医术也自不弱。
此刻,李招弟便在城外开起了医馆,给前线退下来的伤兵疗伤,原小酒于一旁打下手。李家二丫李来弟虽然才七八岁年纪,却已经开始习武,也跟着李秀书学过医术,于疗伤之道比之原小酒不知强了多少倍,此刻也跟着在这里忙活。
原小酒体力不济,忙不上大忙,最多只能递点东西,扶扶伤者。如此,便忙到了傍晚。根据最近返回的武林人士言说,夜晚不好攻山,只能结阵自保,大家都聚在一个阵地上,小股的妖魔鬼怪也不敢过来骚扰。李招弟问那人道“可有人见到那只千年狐妖?”那人回答道“不曾有人见过,该是躲在深山里没出来。”
入夜后众人返回城内,回到借宿与武家的院子。今夜满月,月光如银雾一般洒在地上。原小酒将屋里的太师椅搬出来,坐在院子里歇息。
不多时,李招弟从另一间厢房出来,望了一眼李余氏所在的正屋,屋里点着油灯,透过窗纸能看到一丝光影。她来到原小酒身旁,双手抱胸,轻声道“大晚上你不在屋里睡觉,跑出来作甚,莫不是已经考虑好了,特意在此处等我?”
原小酒至今没答应她那天夜里的话,却也一直没有回绝,他岔开话题,道“今日听闻帽子山之所以闹起了妖灾,只是因为一只千年狐妖,不知道是真是假?”李招弟盯着原小酒看了一阵儿,原小酒叹口气,将太师椅让给了她,只听李招弟嘀咕道“算你有眼力见儿。”又说,“那还有假?如若不然,怎会引来那么多的妖怪。就是不知道那只千年狐妖藏在哪里,若是将它杀了,往妖怪堆里一扔,不出三日聚集在帽子山的妖怪们便会自行散去。”
原小酒道“那些妖怪不是狐妖带来的?”李招弟道“自然不是。它们应该是奔着那只千年狐妖来到,具体想干嘛咱们就不得而知了。”原小酒道“你的意思是说,妖怪也分阵营?”李招弟道“它们分不分阵营我可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妖怪跟咱们是不同阵营的,一见面就不死不休的那种。”
原小酒仰望着天空之上的那轮满月,问道“千年狐妖呀,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呢,以前只在书里见过,不知有没有机会亲眼见到。”李招弟躺在太师椅里,白他一眼,道“你不要命了么,那可是道行千年的大妖,就算是各派掌门人都不一定是它对手,只能群起攻之才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