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坏事。
自己劫了三皇子的货。
李白麟当时还没大驾光临西境,刚刚从道宗三清阁离开,那个时候,剑湖宫和小无量山的修行者就已经开始行动……动用的也是差不多的术法,卦算之术,其实无非就是透支一些命元的“占卜”术法。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预见之术。
就像是那口望月井一样……要么是假的,要么,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大卦算师,数量极其稀少,凤毛麟角,而且每一位都很少出手,像是草原的那位大先知,被当做活菩萨供着,除非遇到大事,否则根本不轻易开卦,除去草原,大隋也有这类存在。
莲花阁的袁淳先生。
还有年纪轻轻的徐清客。
袁淳先生,上定国运,下平四境,卦算扫清大隋迷雾,五百年来,作为大隋天下的定心针。
徐清客……则是成为了一个前无古人的颠覆者。
这才是真正的大卦算师。
宁奕出手杀了这两个喽啰,时隔如此之久,还要追查,换了徐清客倒是还有可能,至于赴死山请来的“大人物”,根本就没戏。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宁奕的眉头皱了起来。
……
……
客栈的门外,传来了颠簸的震动声音。
端茶送水,刚刚忙活完的井宁,耳朵敏锐的动弹一下,他刚刚坐下来的身子,立马警觉地挺直脊背,望向大堂门外。
木门被风吹得哐哐作响,风沙之外,模糊而且密集的影子,在远方“缓慢”赶来。
可以预见,这就是直奔“银月客栈”而来的队伍。
裴灵素背对大门,戴着斗笠,一圈白色面纱垂落,她神情平静,一口一口喝着热茶,置若罔闻。
宁奕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掌柜,继续笑道“赴死山的来了,你一点也不怕?”
坐在柜台的井月,揉了揉脸。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井月幽幽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他们不是来找我麻烦的。赴死山按时来收税,我把税交了,他们就走了。”
宁奕恍然的笑了笑。
远方的那一行人马,近了客栈数十丈距离,好几头烈马,拉着一节车厢,后面的随从,林林总总,有数十号人。
宁奕调侃道“收个税,至于要这么多人?”
井月的神情也有些变了。
马车停靠在银月客栈的门前,牌匾倒映寒光,大旗飘摇舒卷,那些沉默着的扈从,有些披着宽大的黑袍,身上还带着浓郁的血腥气,有些则是披着紧窄的绿色袖袍,戴着大高帽子,面颊都被遮住。
距离客栈大门最近的井宁心底一惊,暗暗道“绿洲城的人也在里面?”
他连忙上前,去恭迎赴死山的修行者。
几位马匪,从车厢上迎接了一位白袍老人,老人的年龄很大了,胡子花白,发须蓄养的极长,几乎要脱落至地。
他的身份尊贵,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看出来,老人下了马车,被几位扈从护着,前前后后所有人都下了马,有些站在客栈外,而另外一些人,则是众星捧月的将其护送到客栈之内。
停在门口的那节车厢镶刻黑色金花。
此人……出身东境莲华。
那么只需要稍稍思考,就知道……这位白袍老人,就是赴死山请来的贵客,那位所谓的“卦算师”,车厢上黑莲花的雕纹,其实也象征着背后那座令东境所有人都畏惧的圣山。
琉璃山。
脑海里闪逝无数念头的井宁,此刻挤出了一张笑脸,忙着迎上去打招呼,结果直接被无视掉,一个人很不客气地抬起一只手,顺势将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