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有一天,会亲手取回来。”
叶长风先生的“稚子”剑鞘。
不……现在是宁奕的“稚子”剑鞘了。
当年的传道授业之恩。
对韩约来说,是磕头下跪之耻。
这是宁奕和韩约之间的恩怨,韩约破誓杀他,就是不想让他跨过十境,跻身成为大隋最强的那一批修行者,如今的宁奕已经越过那道门槛,琉璃山根本奈何不了他。
“等我成就星君……应该就是去琉璃山亲自拜访的时候了。”宁奕在心底默默开口,他抬起按住某人脑颅的手掌,紧接着卓先生便如一条死鱼般瘫倒在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他站起身子,望向井月,伸出一只手,捏了捏眉心,将那些复杂的信息消化,幽幽叹气道“月先生还是早早带着阿宁离开东境,琉璃山的‘借火’之事,恐怕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掀起一阵动荡……到时候要离开,会麻烦许多。”
劲风吹动井月的黑衫。
他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就在此别过。”
阿宁望向自己的父亲,有些不舍的问道“老爹,要走了吗?”
月魔君点了点头。
少年阿宁艰难的伸出双臂,前踏两步,拥抱了一下宁奕。
宁奕的身子有些僵住。
阿宁又象征性的去抱了抱裴灵素。
丫头的眼里满是柔和,起身揉了揉少年的脑袋。
井宁深深道“宁先生,裴姐姐,真的很感谢你们……以后还会再见吗?”
宁奕笑而不语,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月魔君手中的那枚令牌。
阿宁望向自己的父亲。
井月双手抱拳,道“我带他游历,修行,若是有麻烦,我真的会去蜀山登门。”
“尽管登门。”宁奕笑着同样抱拳,两人揖了一礼。
阿宁双手搂抱着木盒,跌跌撞撞,跟在月魔君的背后,一步三回头,不断回头望向宁奕和裴灵素,最终两个人的身影都被风沙淹没。
宁奕和裴灵素两个人并肩而立。
黑衫与白衣衣袂共舞。
目送月魔君和阿宁离开,宁奕双手抬起虚搭在脑后,两个人转了一个方向。
茫茫大漠,两行足迹,烙下又散。
风吹,沙起,日升,月落。
“月魔君的故事很有些意思……他炸了巨灵宗的山门,可是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的。”
丫头的声音断断续续。
“你在天神高原狩猎的时候,遇到过‘银雀’,还有南疆诸宗的鬼修。”
宁奕微笑道“是的……巨灵宗也在其中。”
井月的故事只到婚宴结束。
苏长澈和顾侯的结局……他并没有说。
但宁奕心底隐约猜到了。
他在东境
狩猎之时,与巨灵宗的弟子交过手。
不仅仅是巨灵宗,南疆的原生宗门,譬如合欢宗,鬼崖山,那些宗门内的天才弟子,都在那次行动之中露面……这些宗门的弟子,各怀鬼胎,合欢宗的女弟子想爬上二皇子的床榻,鬼崖山和巨灵宗,是想博得二皇子好感,但归根结底,想振兴宗门大业。
鬼修万万人之中,自始至终,只有一位“韩约”,站在了阳光底下。
而这世上,也只有琉璃山,得到了大隋的认可。
其实苏长澈看到的远方,并没有错,想要站在光明下,首先要成为光明……然而褪去血污和肮脏的过程永远是痛苦的,能完成这一切的人,必将承受数百倍的折磨。
他的想法很美好,但是注定是巨灵宗无法承载的“蜕变”。
井月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药园小厮,他从未与这位大长老见过面,然而举宗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