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过诊所后张恒和松佳就又回到了街道上,守在跳楼的演奏者面前,松佳眼睁睁看着对方一点点咽气,年轻的眼睛逐渐失去神采,她却什么也做不了,而且在这期间救护车也一直不见踪影。
松佳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又给医院打了两通电话,没想到两通电话却都是占线状态,直到她又拨出第三个电话这才接通,却被告知救护车已经被派了出去,没法赶到这里来了。
医院那边表示这已经是短短五分钟的时间里接到的第九个求救电话了,唯一的一辆急救车早就不够用了,而且现在还在有急救电话打进来,无一例外都是自杀,而他们平时一两个月也未必能接到这么多求救电话,医护人员和抢救设备早就已经不够用了。
警局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警方对于突然出现的多起自杀事件也显得一头雾水,正在通过广播向市民征集线索,然而截止目前并没有得到什么收获,反而警员们都有些焦头烂额。
“他要不行了。”张恒突然开口道。
而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演奏者的心跳也终于完全停止了,瞳孔放大,脸上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最后一刻。
松佳打了个寒颤,不过当她看向一旁的张恒,却发现后者已经翻起来从演奏者身上找到的笔记本了。
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乐谱,不过从对方之前的演奏中也能听出来,他显然走上了一条无比崎岖的艺术之路,注定难以得到世俗的认可,张恒也学过钢琴,在他的眼中这玩意儿甚至难以被称之为音乐,因为就算是一个什么五线谱都不认的初学者随手乱弹都比这份乐谱好听。
因为后者只是各种癫狂杂音的胡乱拼凑,张恒扫了一眼那些乱七八糟的乐谱就将笔记本交给了一旁的松佳,问她,“上面还写了什么?”
松佳接过了笔记本,然而只看了几页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张恒看得出她对上面的东西非常的抵触,但即便如此还是忍着强烈的不适把里面的内容给看完了,有的地方甚至还反复看了好几遍。
“这上面提到最多的一个词,就是什么‘光荣的圆满’,有点像圣经中的末日审判,或是玛雅人的预言,写下这东西的人坚信那一天一定会到来,到时候世间将没有善恶之分,也没有法律道德与伦理的约束,所有人都在大地上快乐自由的呼唤,彼此杀戮,享受屠杀与毁灭所带来的欢愉。”松佳说到这里顿了顿,“另外里面还夹杂着一些他对自己做过的梦境的描述,只是大部分都语句不通,词不达意。”
“嗯。”张恒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把那张发票也递了过去,“你再看看这张发票再哪里?”
“这是超市的购物小票,那家超市我知道,距离我们大概三公里远。”这一次松佳回答的很快。
“那这地方也在那家超市附近吗?”张恒一边说着一边将扭下笔帽的钢笔在女孩儿的眼前晃了晃,松佳看到了钢笔笔尖上刻着的花纹以及隐藏在其中的小字,惊讶于张恒那强大的观察力。
“这是努克艺术博物馆的缩写,”松佳仔细看了看后道,“也是岛上唯一的一家私人博物馆,在2005年建成,里面收藏了不少艺术品,不止有画作而且还有各种雕刻,挺受游客欢迎的,不过只在周二、周三、周末开放,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跳楼的演奏者尽管把小提琴拉的像是鬼叫,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艺术家,在松佳看来他会去逛艺术博物馆寻找灵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张恒不置可否,“还记得奥莱讲的那个故事吗,袭击阿蕾希雅的是一伙人,而不是一个人,他们都来自于某个神秘的团体,而既然是团体就应该有集会的地方,而阿蕾希雅又和这些人有血仇,这些年来她想必一直在追查他们的下落,虽然她的小团体只有三个人,但是相信他们背后的部落也不会一点帮助都没过,但是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