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门大开,托尔终于看到了门后的人。
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看起来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左脸上有片红色的胎记,下巴上则长满了胡茬,看得出它们的主人至少有一周没剃过它们了,现在是八月,气温还是很高的,不过屋里却没有开空调,只有一架电风扇还在勉力工作,摇头的时候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异响。
脸上有胎记的男人赤着上身,只穿了一双拖鞋和一只大裤衩,一脸警惕的打量着赛特和托尔,还没说什么,已经被托尔一把给拨到了一边去,随后托尔如同一阵旋风冲进了屋子里,大吼道,“西芙,西芙!不要怕,我来救你了!”
脸上有胎记的男人见状既惊又怒,尖叫道,“你要干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想要抓住正打算继续往里屋冲的托尔,然而他那小身板和力气和托尔相比就像蚂蚁对上大象。
托尔只是随手一扒拉,用了不到两成力道,他就又飞了出去,而且这一次后背还撞在了墙上,却是好一会儿都没能从地上站起来,不过却还是忍痛高呼道,“混蛋,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这是我家!”
而一旁的赛特也无奈道,“我们五分钟前不是说好了要先交涉的吗?”
“里屋有人,”托尔却是根本不顾得那么多,直接就伸手去推里屋的房门,“我听到了里面的哭泣声。”
“我不知道什么狗屁西芙!那是我的女儿。”脸上有胎记的男人分辨道。
“你真的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什么父亲会把女儿关进屋子里,而且还反锁了门。”托尔试了两下,发现没法扭开门把手,也没回头找脸上有胎记的男人要钥匙,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那扇本来看上去就不怎么结实的木门哪能经得起托尔这一脚,很是干脆的就被踹倒了。
当托尔看清里面的景象,整个人顿时睚眦欲裂,只见幽暗闷热的房间中央,放着一只铁笼,然而那只铁笼里关着的却不是什么野兽,赫然是一个金发的女人,她被锁链锁住了手脚,而且整个人被套在一个厚皮套中,除了头发外,就只有鼻子的地方开了个可供呼吸的小洞。
可想而知,在这样的环境里,里面的人该有多难受,实际上当托尔撞开门后赛特也听到了幽幽的哭泣声。
到了这时候托尔更不会相信里面的人会是脸上有胎记的男人的女儿了,他大吼了一声,“西芙别怕,我这就放你出来。”
“不,别放她出来!”脸上有胎记的男人见状也更加着急了,可他话音未落托尔已经伸手抓住了铁笼的两根栅栏,随后就见他的双臂猛然发力,强壮的肌肉绷紧,居然将那两根直径超过了三厘米的铁条硬生生给掰弯了。
紧接着托尔又扯断了铁链,拉开了皮套的拉链,但是让托尔没想到的是,等他将里面哭泣的女人放出来,看到的却是一张苍老的满是褶皱的丑陋脸庞,就好像是一张枯树皮,又被人给烧掉了一半一样。
而就在托尔错愕之际,却见面前的丑陋老妇人突然止住了哭声,紧接着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与残忍之色,下一刻她的右手忽然变成了一把尖刀,直插向托尔的胸口!
这变化发生的太过突然,就算救下的人不是西芙托尔也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向自己的救命恩人下这样的毒手!再加上两人现在的距离实在太近,托尔也有些反应不及,就这么被这一刀给刺中。
但是刀子只刺入了托尔的胸前不到一公分,就没法再深入下去了,因为托尔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刀刃。
“手下留情!”脸上有胎记的男人见到这一幕勃然色变。
可惜他出声的时候已经晚了,托尔的另一只拳头却是已经砸在了老妇人的身上,将她整个人又砸回了铁笼中,不断咳血,而与此同时托尔的眼中也升起了一片血色,虽然他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