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春说完之后,慕容丹砚小声说道:“茅书生和蒲本玉良都是老奸巨滑之辈,绝对不会莽撞行事。两人都知道此时若是动起手来胜负未知,极有可能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是以除非相信自己必定能够大获全胜,否则以这两个奸贼的智计,绝对不会擅自动手厮杀,更不会让咱们渔翁得利。”
慕容丹砚此言一出,厉秋风和叶逢春都是心中一怔,不约而同地向慕容丹砚望去。厉秋风心中暗想,我原本以为慕容姑娘只喜欢打打杀杀,极少深思熟虑,可是此时听她如此说话,竟然仔细揣摩了茅书生和蒲本玉良的心思,对她来说实属难得。古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两日慕容姑娘说话做事不似此前那般莽撞,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叶逢春一向看不起慕容丹砚,若不是他以为慕容丹砚是阳震中的心腹,只怕早就与慕容丹砚翻脸成仇了。此时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叶逢春暗想这个臭丫头平日里嚣张跋扈,说话做事极是愚蠢,惹出了许多麻烦。不过她方才说的几句话却是颇有道理,不似此前那般胡搅蛮缠,强词夺理。
慕容丹砚说完之后,厉秋风思忖了片刻,这才小声说道:“姑娘说得不错,茅书生和蒲本玉良都是老奸巨滑之辈,眼下虽然剑拔弩张,但是两人若是打算火拼,只怕早已动手了,何必多费口舌?我以为这两个奸贼心中必定也在权衡利弊,不会二话不说便即大打出手。除非有一方突然大占上风,才会毫无顾忌地大举进攻。”
厉秋风话音方落,慕容丹砚抢着说道:“厉大哥,你一直隐忍不发,口口声声说要置身事外,不与蒲本玉良老贼冲突,方才又被那五个坏蛋步步紧逼,莫非……”
厉秋风不等慕容丹砚说完,便即抢着说道:“此事稍后再说。眼下咱们须得以静制动,看看茅书生到底有何图谋。”
慕容丹砚被厉秋风打断了话头,心中一动,暗想厉大哥不许我说话,多半是因为我猜得不错,他担心我将此事说了出来,被茅书生或者蒲本玉良察觉,这才出言阻止。以他的武功和智计,焉能被区区五名寿王府武士围困?姓茅的自以为得计,哼,只怕他就要倒大霉了。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叶逢春说话之时压低了声音,此外茅书生手下的白莲教教徒和蒲本玉良率领的寿王府武士正在大声喝斥叫骂,是以茅书生和手下一众白莲教教众虽然站在厉秋风等人身前丈许处,但是压根听不到三人说话。此时蒲本玉良躲在几名寿王府武士身后,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茅书生,目光十分阴毒。茅书生则是好整以暇,好似压根没有将蒲本玉良及一众寿王府武士放在眼中。他手下的白莲教教众倒是群情激愤,一个个挥舞手中的刀枪,向着站在对面的寿王府武士大声叫嚷。寿王府武士虽然人数上不及白莲教教徒,不过声势却也不小,一个个将手中的大刀指向白莲教教徒,口中也是叫嚷不停。双方说的都是扶桑话,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虽然听不懂,不过看两伙人面目狰狞的模样,却也猜得出他们说的必定不是什么好话。虽然叶逢春站在身边,两人也无心向他询问这两伙人都在叫嚷些什么。筆蒾樓
此时洞室之中人声激荡,震得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极是难受。慕容丹砚冷眼旁观,看到白莲教教徒和寿王府武士虽然互相叫骂,但是茅书生和蒲本玉良却是一言不发,似乎都在盘算什么事情。她心中不解,转头对厉秋风小声说道:“厉大哥,眼下茅书生一伙明明占了上风,只须茅书生一声令下,几百名白莲教教徒一齐冲杀过去,蒲本玉良一伙多半抵挡不住。可是茅书生一直隐忍不发,任凭手下这些白莲教教徒大呼小叫,就算这些家伙在声势上压制住了寿王府武士,总不能凭借声音将对方杀掉罢?我以为茅书生一直没有下令手下动手,只怕他另有所图。而蒲本玉良老贼看到茅书生的援兵大举杀到,自己一方在人数上落了下风,以老贼的智计,多半不会冒险与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