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吗?”
“怎么会因为你?”肖彻并不知道母子俩的隔阂,只是温声安抚着她,“小宝跟在傅经纶身边半年,在漠北时又亲眼目睹他一夜白发,傅经纶驾崩时,小宝就在旁边,他心里难以接受吧。”
“一夜白发?”姜妙惊呆了,“傅经纶不是病死的吗?”
“这只是对外的说法。”肖彻将她拉进屋,扶着她在榻上坐下,这才缓缓开口,“敏薇体内的阴蛊取出,傅经纶体内的阳蛊便活不了,蛊虫活不了,他也活不了。”
姜妙还以为,傅经纶中的蛊只会让他体会一遍肖彻曾经经历过的痛,却万万没想到,竟会要了他的命。
“当初敏薇被赐鸩酒,是他一手安排,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从承恩公口中得知自己中了蛊,整个南齐都在北梁的掌控中,他保不住江山,自然护不住敏薇,故而不得不借着‘赐死’让敏薇出宫,由我带回北梁取蛊。”
“这个蛊,竟然能要人命吗?”姜妙低声呢喃。
肖彻颔首,“倘若他从未碰过敏薇,便会安然无恙,蛊虫休眠时期,两只都能取出来,一旦唤醒,便只能取一只,另一只死。”
在李敏薇的事儿上,姜妙怨过傅经纶,此刻得知他为了让小姑娘回国特地演了一出戏,目的就是让李敏薇彻底死在南齐百姓以及杨太后的心目中,活下来的,是北梁梅家小九。
姜妙的内心有些复杂,她甩甩脑袋,“那,敏薇呢,她如何了?”
肖彻道“阴蛊取出后,她彻底忘了过去。”
“失忆了?”
“嗯。”
“那孩子呢?”
“孩子还在,月份应该跟你差不多,很快要临盆了。”
姜妙闻言,缓缓松了口气,“忘了也好,她在南齐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那些回忆,留着对她和宝宝都不好。”
顿了会儿,姜妙又问“梅家人对她好不好?”
“那是她真正的娘家,自然不会苛待她。”
肖彻说完,视线凝在她面上,似乎有些不满,“一来就满口都是别人,怎么不说说自己?”
他一说,姜妙才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在谈论关于李敏薇的话题,夫妻重逢这么重要的日子,早让她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姜妙道“我挺好的呀,没什么好说的,主要是小姑娘离开南齐时昏睡不醒,后面的事儿我一概不知,心中惦记着罢了。”
肖彻唇角含笑,“那现在关心完她,是否也该关心关心为夫了?”
姜妙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失笑过后,轻轻靠上他肩膀,“打了半年仗,辛苦相公了。”
得到小妻的关切,肖彻满足了,大掌再一次抚过她圆滚滚的肚子,“两个小家伙有没有闹你?”
“四五个月的时候闹得厉害,隔三差五就踢我。”姜妙委屈诉苦,“现在好多了。”
肖彻笑道“这么调皮,一定又是小子。”
“别啊!”姜妙一把捂住他的嘴,“儿子可难带了,我想要小闺女,女孩儿比较乖巧安静。而且,若是两个小闺女,没准儿还能激起小宝作为兄长的保护欲,不再介怀呢?”
“介怀什么?”肖彻抓住了字眼。
话都到这份上了,姜妙只得实话实说,“小宝当初会落到傅经纶手里,跟我怀孕有很大的关系,被探出喜脉那天,屋里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小小宝身上,忽略了小宝,他一个人蹲在门外,很难受的样子。
后来我留意到,等出来找他,他已经不理我了,之后就赌气跑到修慎院打开密室机关走了进去,偏偏那个时候,密室机关坏了,表哥和一白他们想尽办法都打不开。
我还以为他被困在里头,后来宫里来信,说他被东厂捉住,送入了宫,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得见过儿子。”
肖彻了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