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落地后高速前冲,但阿列克谢还是如蛮牛般撞在了他的背心,他离地飞起,狠狠地摔倒在满是碎石的擂台上,碎石将他的皮肤划得满是伤痕。
摔倒在地的科特吐出一口鲜血,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这还是他蹬地前冲卸掉了大部分冲击力的后果。
科特挣扎着迅速起身,防止被阿列克谢按住了锤,那样就真没法翻盘了。
科特往后跳跃了几步站定才缓过劲来,他的手中已经没有了双刀,短刀插在阿列克谢的肩胛下方。从阿列克谢头顶越过的瞬间,他用脚把刀踹了进去,这次终于贯穿防御层,插入了对方的肌腱。
青铜王棺的防御力的确非常强,但并不是绝对防御,阿列克谢的身体内部远没有体表来的坚韧,而且科特已经事先开好了槽,那用尽全力的一蹬将两枚铁钉般的短刀狠狠的钉入骨肉之间。
阿列克谢奋力地扭动着,想要摆脱插入肩胛的异物。疼痛对他来说倒不是大事,可他关键的肌肉被那两柄刀锁死了,双臂无力地下垂,浑身力量都使不出来。
而且阿列克谢实在是太健壮了,基斯里夫的每一个参赛者都是如此,属于那种连自己肩膀都摸不到的壮汉,又怎能摸到背后的刀柄?
科特低沉地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之后,缓缓地逼了上去。
“你是怎么破开我的防御的。”阿列克谢沙哑着问道,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肩膀会被破开防御划出两道血槽,若不是那两道血槽,短刀根本无法插入他的肩膀。
“九州有一种很古老的,由普通人开创的刀法,那就是在对斩之中使用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角度连斩,逼迫敌人和自己对刀,看谁的力量先耗竭。这是质朴的刀术,连续挥斩的次数越多就越强。”科特呛了一口血,继续解释道,“传说历史上有真正的大师能够在瞬间连斩十几下,力量在顷刻间集中击打在对手武器的同一位置,最终把对方的刀斩断,所以又被称作‘断刀斩’。”
“当然但对我们来说,十几下根本不值一提,那是普通人的范畴,你没办法和我对刀,但我同样能对一个地方造成连续的伤害,这叫水滴石穿。”科特说了一个九州成语后笑了一下,“我这个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多读一些书,咳咳。”
“你以为自己赢定了吗?”尽管他的双手尽废,但阿列克谢不觉得自己会输,对方的状态同样不好,没有了武器,仅凭一双肉手更难破开他的防御,血沫子也不停的从对方的嘴角溢出,他那一撞让科特受了很重的伤。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擂台上两道身影再次纠缠起来。
两人在擂台上用高特语进行交流,尽管离得远了些但台下的沈舒窈也勉强听出来了,转头问周安“他说的这个断刀斩,你会吗?”
沈舒窈眼里满是小星星,尽管周安很想说会,可搜遍记忆也找不到相同的技法,只好摇头坦白“不会。”
“那你在我心里也是最强哒。”沈舒窈把头靠在周安的肩膀上嘿嘿一笑。
周安摸了摸沈舒窈的头顶,感受着黑发从自己指尖掠过的光滑触感,有些湿润。
空气好像有些过分的潮湿了?
啪嗒。
水滴落在了他的脸上,周安触摸了一下,怎么会有水?
啪嗒,啪嗒。
下雨了?
擂台上的两人也都停了下来,触碰自己脸上的水滴,可这里明明是室内,怎么会有雨?是水管爆了还是谁抽烟触发了烟雾警报器?
啪嗒,啪嗒,啪嗒。
一滴接一滴的水珠掉下,珠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集,可就是找不到源头,好像是从天花板上直接渗下。
渐渐的,水滴越来越多,在地上聚成了浅浅的一层,雨丝间弥漫着氤氲的烟雾和……
周安使劲嗅了嗅,空气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