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宝珠说起来云淡风轻,可是听得洛梦蕊一顿咋舌,简直不能用富有二字来形容余家了,而且余夫人也太宠锦先生了!估计也就是天上的星星摘不下来,否则家里都不会用蜡烛照明,怕伤着锦先生的眼睛了。
“这会儿是感慨这些的时候吗?你没听出余小姐是想要告诉你这其中有蹊跷吗?”窝在怀里的虎仙真想一巴掌拍开洛梦蕊的脑子,看看里面的构造是不是不一样,完全没有沟沟壑壑。
洛梦蕊当然知道,只不过她也确实被余家的财力吓到了。偌大的一片土地,说买就买,跟玩儿一样,刷新了她的认知。惊讶归惊讶,佩服也是真佩服,但是还不至于洛梦蕊生出别的心思。“余姐姐是想告诉我那围栏是有人刻意破坏的?”
“我不确定,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带我去看看你出事的地方。”余宝珠依旧牵着洛梦蕊的手,没有松开。
“差不多就是这里了,但是这围栏好像被人修好了。”洛梦蕊在桥中心停下来。
余宝珠放开她,然后蹲下,看了看。“你看这里,修补的方法略为粗糙,像是着急赶工,或者不是出自专门的木工之手。只要仔细一点,就能发现这里和其余地方完全不一样。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一根的用材也不同。为了结实,这桥是柏木料,而这里却是随处可见的桦木。”
洛梦蕊虽然不识得木材,但是在余宝珠的提示下也看出了那些问题,随即陷入沉思。
“短短几日,谁会恰好知道此处围栏有问题,又不顾天寒地冻,专程来换一根围栏柱呢?”余宝珠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知道洛梦蕊是个聪明的,却太容易相信他人,所以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过。现在自己将这个事儿提出来,她定然会注意的。
“余姐姐,谢谢你。我明白了。”洛梦蕊将余宝珠拉起来。她何其有幸,能够和这样真诚为她着想的人交朋友。
而坐在马车里的惊飞云,远远就瞧见两人手拉手,面对面而立,好一幅郎情妾意的画面。原本明朗的心情瞬间转为阴郁。
“哼!”冷哼一声,惊飞云放下帘子。眼不见心不烦,省得一会儿乱发脾气,还是不看为好。惊飞云心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上次见到这两人的时候便发现有些不对劲。果不其然,青天白日,孤男寡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醋意横飞的惊飞云,已经完全将洛梦蕊身边的婢女,以及不远处在湖面上清理积雪的众人忽略了。以至于觉得这里就只有他这个被别人挖了墙角的可怜虫,和罪魁祸首。
洛梦蕊被踢踏声打断,转身看了一眼那辆华丽的马车,知道是闲王来了。暗自为自己鼓气,成败在此一举了。
见惊飞云下了马车,洛梦蕊和余宝珠才一并缓缓向对方行去。毕竟惊飞云是个有品阶的王爷,理当向他行礼。
待走近,洛梦蕊才看到惊飞云的大氅下果然是一身运动装扮。短锦窄袖上衣,腰间一根加宽腰带,将衣服完全贴服地束在身上。脚上一双鹿皮乌靴冰鞋,将裤腿包裹在里面。一手握着球杆,一手抱着软木盔帽,精神抖擞。当然,洛梦蕊自动忽略了那张臭脸。
“闲王殿下安。”洛梦蕊曲腿扶了扶,而余宝珠则只是抱了抱拳。
“原来是梦蕊和朱公子啊!这天寒地冻的,二位相约在桥上吹风,倒是好兴致。”惊飞云冷着脸,盯着余宝珠。
听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余宝珠如何不知闲王心里所想。她知道自己果然没有想差,闲王对洛梦蕊存了别样的心思。
“闲王殿下见笑了。原是我想参加冰球大赛,心里没底,所以才硬拉着朱哥哥陪我特来此地练习的。”洛梦蕊解释到。
惊飞云似笑非笑地看着洛梦蕊,心里却不以为意。他如何不知洛梦蕊来此处的真实目的,且不说他将叶轻轻的动向莫得一清二楚,就凭有虎仙这么个助攻在,他对洛梦蕊的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