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克的黑暗魔法涨得明显不合常理。

“可是我曾经修行的是光明魔法，而那时候，我是没有办法修习黑暗魔法的，而且恶魔之眼就能坐到那么多吗？”

这也是他没想过自己会是黑暗之种的原因。

事实上，元素之种为了保证元素的纯粹程度，它的载体是不可能天然拥有单种以上的元素的。

当然，自从他的魔法被废之后，他确实只能使用黑暗魔法了。

“应该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恶魔族就找到你了。”维利亚想到伊诺克的发色，漫不经心地答，过了一会儿，她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咬紧了牙关，心里的猜测让她脸色比任何时候都阴沉。

“维利亚？”

“去看看。”

伊诺克顿了顿，推着维利亚上前。

维利亚死死盯着恶魔之眼，忽然之间，一些想不通的事情，就彻底想通了。

“哈！”她笑了一声，眼圈却有些发红，“原来是这样。”

她回头看向伊诺克，“你知道吗……你的光明魔法……都是别人的啊。”

伊诺克怔怔地看着维利亚。

“将光明魔法转移到你身上，将你身上的黑暗魔法用恶魔之眼收集起来……”维利亚轻声呢喃，“难怪……”

维利亚的表情慢慢变得平静，“真期待罗斯知道之后的表情。”

“就算是这样，我对光明魔法不排斥也很奇怪，还有那些恶魔，为什么会没有黑暗魔法？”

按照维利亚所说，如果有黑暗魔法就会消失，而现在出现的恶魔是后天转化而成的，可是黑暗魔法应当是恶魔本有的才对。

“既然有黑暗之种，自然也会有光明之种嘛。”维利亚冷静得奇怪。

“光明之种？”

“恶魔族曾经拿到了一株圣光草。”维利亚漫不经心弯腰摘下一株在她的光明魔法下催生出来的圣光草，黑暗之森能有圣光草种，恰恰证明了她的猜测，维利亚眼中划过猩红，“巧不巧，那就是光明之种。”

伊诺克抿抿唇，有些意外。

事实上，圣光草在常人中价格高昂，但在光明神殿中，处处都是圣光草，无论祷告供奉祭祀，都要伴上一些圣光草——只要随处摘摘就有了。

“呵……”维利亚随手抛掉那株圣光草，慢慢抬手，就要将那恶魔之眼取下。

恶魔之眼忽然冒出大量黑雾慢慢将维利亚笼罩，伊诺克瞳孔一瞬间紧缩，抓紧了手中的轮椅——事实上他压根儿没敢松手过。

然而一切无济于事，维利亚很快消失，轮椅上一瞬间空空如也。

……

维利亚跪坐在地面，四周都是陌生的场景，恍恍惚惚，并不真切，她低着头沉默，过了许久，才低低地呵笑出声。

“维利亚，许久不见。”一团黑雾忽然出现凝聚成人形，一位绅士凭空出现，微微施了一礼。

维利亚没有半点意外，冷眼看着这位绅士。

“噢，您不认识我了吗？”绅士似乎有些难过，“乌日瑟以为自己会让您印象深刻呢。”

“乌日瑟。”维利亚淡淡地叫了一次他的名字。

乌日娜的同胞弟弟，他最擅长的是利用人的心里最薄弱的地方攻击人。

“这是知道打不过我，想要用迂回婉转的方式杀了我？”

“噢，维利亚，您这样说话可太让我难过了。”乌日瑟脸上表情不变，眼中得意却消失不见，没有半死笑意，黑黝黝的，显得异常可怕。

维利亚无动于衷。

“您的腿是怎么了，世间的塞勒涅？”乌日瑟似乎才注意到维利亚双腿根本无法站立。

“不劳您关心……维持这么一个幻象很累吧？”维利亚嗤笑，意有所指。

她的脸上没有半点被戳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