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去找枪神了?”云归芜上了楼看见准备进卧室的尹言,笑眯眯地问。
她好像总是对尹言的动静了如指掌。
“嗯。”尹言也没有否认,看着她,问,“你知道枪神叫什么名字吗?”
云归芜面色不变,依然带笑,“什么名字?”
“真实名字。”
云归芜看着尹言,眉眼弯弯,对于尹言问这个问题,看不出半点异样,“覃绥。”
尹言看着云归芜。
“西早覃,绥远的绥。”云归芜说得漫不经心又随意,笑意吟吟地看着尹言,“怎么了,忽然问这个?”
尹言抿唇,“没事,好奇。”
“好奇什么呀,你好奇他干什么?”云归芜歪歪头,“你可以多好奇一下我。”
尹言羞恼,一下子关上了卧室的门。
两秒之后,他打开门,“你怎么认识他的?”
云归芜一脸无辜,“我和他交易信息,就认识了啊。”
那就是游戏里认识的了。
尹言又关上了门。
“唉。”云归芜叹了口气,难得骂骂咧咧地转身下楼了,“真是一点都不安分,一群憨批。”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卧室里的尹言并没有听见,他拿起手机给覃绥发了一条消息。
尹言:你叫覃绥?
覃绥看着游戏弹窗一脸懵逼。
qs:你怎么知道的?
尹言放下手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了?”白小兔看覃绥表情不对,忍不住问。
“尹言知道我的名字了。”
“知道就知道呗。”白小兔看了他一眼,“那也是他的事啦。”
白小兔摘下一朵花,漫不经心的,鼓了鼓脸,“他看起来到处都是秘密。”
尹言一看就是个有事就往心里憋着的人。
傻白甜其实不是很喜欢心里都是秘密的人,相处起来会很累,也会让她们不知所措。
所以她同情尹言,却不愿意去多加关心他的事。
实在是太累了。
“也是。”覃绥耸耸肩。
如果尹言最后醒来,迟早也会知道他的名字的。
受到白小兔的影响,覃绥也没了关心这件事情的心思。
他拍拍白小兔的脑袋,“今天差不多了,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我先去找我爸解决这件事,你自己注意时间。”
因为白小兔是摘花的,活动时间大多是游戏里的白天现实的晚上。
“知道啦。”白小兔眨眨眼,将一束花递给覃绥,“覃哥,晚安。”
覃绥笑了一下,将花放进背包里,亲了一下白小兔的额头,“晚安。”
说完原地消失,下线了。
尹言要醒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尤其是现实里他的身体躺得太久了。
不过覃父对自己儿子从头到尾十分配合,所以覃绥很快就到了覃绥所在的医院。
常年在营养舱里躺着,少年的容貌似乎定格在了灾祸发生的那一年。
常年在室内让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不肖常人,手脚都瘦削得厉害,看起来十分脆弱。
倒和游戏里的形象大部分重合了,就是更加瘦弱和易碎,但还是那么好看。
覃绥看着病床上的人,问一旁的医生,“要做什么准备吗?”
“现在新技术越来越成熟了,如果尹少爷有清醒欲望,在另一边给一个绝对安宁的环境,这边用特殊的药物刺激他的脑部,百分之七十五的概率是能够安全醒来的。”医生翻着尹言的身体数据,“只是醒来之后会比较麻烦,这具身体……”
说到这个,医生迟疑了一下,“就算用最新技术和药物慢慢锻炼大概也要三到六个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