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绥来到尹言的病房的时候,就看见尹言在那里静静地躺着。
少年睁开眼,给人的感觉比游戏里还要稚嫩几分。
“感觉怎么样?”覃绥关切地问他。
尹言的有些涣散的目光一点点在覃绥身上凝聚。
他张了张嘴,有些晦涩地说出了两个字,“覃……绥……”
覃绥听见了,叫了一个护士装了一杯水,插了跟吸管,把吸管塞进他嘴里。
“是我,来,喝水。”
尹言喝了。
覃绥又问了一遍,“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动不了。”这一次,话语虽然还是有些沙哑,但好了很多。
覃绥想了想,“你躺太久了,需要做复健,才能恢复正常活动。”
躺那么多年,就算在新技术的帮助下一直在为覃绥做保养,但肌肉还是有一定程度上的萎缩的。
覃绥轻“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了,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人。
“白小兔?”他动了动唇,问。
“嗯对,游戏名白小兔,白兔的白兔,真名柏晓兔,柏树的柏,初晓的晓,小兔的兔,我女朋友。”覃绥说到柏晓兔的时候,目光都微微温柔了一些,一边说着,目光移向柏晓兔。
柏晓兔微微弯唇,看向病床上的人,“你好,尹言。”
尹言只看了他一眼,听见他们的介绍,也只是淡淡地表示明白了,“复健大概要多久?”
“半年左右。”覃绥想了想,“主要还是要看个人。”
“可以给我尽早安排吗,谢谢。”尹言抿抿唇。
“好,我等下帮你说。”覃绥对于尹言一万个顺从。
尹言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你是覃家的……?”
虽然记忆已经很遥远,但是尹言好歹是生在上流社会的,对于一些实力比较强劲的集团与家族企业还是隐约有几分印象的,何况是覃家这样的存在。
他依稀记得覃家家族集团最大持股人的唯一继承人好像是叫覃绥。
只是那会儿大家年龄都不算大,他依稀记得覃绥是一个有些顽劣的富n代,隐隐听说过名声,和他此时见到的覃绥形象上有些区别。
但是过了那么多年,人变化很大也不是很奇怪。
“对,我是覃家覃绥。”
“谢谢。”尹言声音里有几分沉寂,但还是很有礼貌。
覃家和尹家大概是有合作的,但也没有到让覃绥这个覃家大少爷这样处处操心他的事的地步。
可以说,覃绥这样对他,确实是很大一个人情。
像他的父亲……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现过。
覃绥看了他一眼,“你不用谢我。”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提了一句,“我是受人之托。”
尹言微微打起一点精神,“我爸?”
覃绥有些尴尬地说,“不是……”
这确实让他也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尹言醒过来这么大的事情,医院可能不告诉尹颂。
可是尹颂确实到现在为止,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也太不走心了吧?
覃绥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因为一直和柏晓兔在一起,他也没有关心过尹颂的情况。
尹言对于覃绥的回答表现得非常平静。
就算不是尹颂拜托的,他也没有多少失望。
大约是因为没什么期望。
在覃绥和覃父的认知里,尹颂对尹言感情不那么深刻,或者说责任更多。
但谁都没有尹言自己感受得更深刻。
尹颂大概对他,有几分怨。
当年的车祸,他的母亲为了他生日,想带他去商场买礼物才会出门的。
实际上,他的童年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