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不好,柳韵儿白日里也恍恍惚惚的,完全没精神,没过几日,眼底便现出了一圈儿青黑,又动了胎气。
柳韵儿现在在高郡王府是一个金贵的人儿了,知晓她动了胎气,管家连忙请了个大夫过来,一群丫头脸色惨白地忙来忙去,高钰也匆匆赶了过来。
大夫为柳韵儿把脉,片刻皱眉道“王妃这是思虑过重导致的,心绪不宁,这才动了胎气。”
柳韵儿脸色很差,她有些恍惚地看向大夫,等了半天,她这才迟缓地说“你直接开药就好了。”
大夫忙点头,去旁边写了个方子。
高钰这时也到了,去问了问大夫柳韵儿的情况,大夫言毕后,他这才看向柳韵儿,微微皱眉,却还是耐心安抚道“你不要想那么多,有什么事情都交给下人做就好了。”
柳韵儿看见他目光有些没有焦点,但极快地回神儿,到底是自己的丈夫,柳韵儿一瞬间有了倾诉与哭泣的欲望。
高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柳韵儿便已泪水盈眶,扑簌簌地就掉了下来,忽地抱住了他“王爷,妾身最近总是做噩梦,妾身梦见了娘,她在哭。”
女人垂泪本是让人心疼的一幕,更遑论是漂亮的女人,高钰愣了一下之后也顺势坐下来,搂住了她,低声安抚。
安抚了一阵,柳韵儿却哭得停不下来,讲了些能讲给他听的给他听了。
高钰开始还耐心“你别多想,都是自己吓自己。”
柳韵儿还是哭,高钰微微皱眉,轻拍柳韵儿背的手也敷衍起来,听她说着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后面实在是受不了了,皱眉道“不过是孕中多思,小题大做,不就是个噩梦,谁还没做个噩梦了。”
高钰有些受不了了,随口说了几句之后便出去了。
柳韵儿还愣着,万万没想到高钰竟然会在此时说这种话,她一时有些受伤,又开始垂泪,一屋子丫头焦头烂额,又惶恐不安,纷纷忙成一团。
自那日后,高钰便没再来看过她了,过了几日回到王府,就是带了一个姑娘回来,也没给柳韵儿说,直接给安排进了后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