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他攒下来的,说不定全是截杀殷庆元后的遗物。
姜羽桓道:“生死有命,个人际遇是上天注定的无法改变。”
“就拿这件事来说,殷师兄去调查徐家是因你而起,他被王宣盯上不幸遇害或许与你有些许关系,可能正是因为王宣知晓了你们与徐家的事情,又知晓他身藏巨富,故一时鬼迷心窍起了杀心。”
“但你也替他报了仇,仔细想来一切冥冥中似有天意,诺大的东莱郡城,方圆亿万里偏偏让我撞上了殷师兄的遗物,因果之间好似有一条无形的线在牵引。”
唐宁眼见他懒散的面容,漫不经心的神态,不知为何,心下突然之间感觉轻快了很多,好似放下了一块巨石。
先前他一直为殷庆元的事情感到些许自责和内疚,这一刻全都放下。
“姜师兄也相信天命吗?”
“我一直都是坚定的宿命论者,相信每个人都有他的宿命,从出生到死亡,谁也没办法更改。”姜羽桓笑了笑,回过身:“唐师弟要不要卜一挂,我的卦向来都很灵验。”
“姜师兄给自己卜过挂吗?”
“卜卦者不自卜,这是规矩。”
“我想是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这些东西,又或者不敢面对,就算是真的,知道自己的命运也未必是什么好事,还是保留一份希望吧!”
两人闲聊着,天灵船穿云过雾,朝西南方位疾驰而去。
十几日后,三人回到东莱郡城,唐宁与几名乾易宗弟子交代了几句,让他们这段时间小心谨慎一些,特别不要与环苑亭那边的弟子接触,以免被李家顺藤摸瓜查到线索。之后便与姜羽桓分道扬镳,各归本部驻地。
……………
时光荏苒,白云苍狗,一晃又是十年。
古朴巍峨的大殿内,十余名男女端坐,不多时,一名须发皆白,慈眉善目老者与一面白儒生模样中年男子并肩而入,两人轻声低语,似相谈甚欢。
“秦掌教请。”面白男子面带微笑做势道。
“上官掌教请。”老者回礼。
两人行至上方主位落座。
面白男子微笑道:“感谢诸位道友百忙之中,不远万里来参加本宗召开的议事,这里要特别感谢太玄宗的秦济元掌教能受邀亲自来此,才让我们这次议事能够顺利进行。”
“这些年有赖于诸位道友和各宗派齐心协力,最艰难的日子已经度过,在粱州前线,我们陆续夺回了妖魔占领的数十座城池,相信不久能够将妖魔彻底赶出粱州。”
“在天南沼泽,上清宗及荆州的玄门同道也是连战连捷,重夺了洱海的控制权,再进一步向妖魔大本营天南沼泽逼近。”
“现在我们可以说天下大势基本已定,妖魔智穷力竭,应该翻不起多大风浪了。”
“只是青州那边,听说牧北草原的妖魔势头正盛,青州同盟军这些年对牧北妖魔的作战并不大顺利。”
“秦掌教,我冒昧的问一句,贵宗和青州同道能否抵抗住牧北妖魔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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