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
一封密函从边关岭南快马加鞭的送了到了轩辕焘的手里,此时轩辕焘刚下了早朝,连龙袍都未来得及换下,便在御书房翻看密函。
打开密函看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轩辕铮擅离职守,已私自往帝京而来!
轩辕焘沉下脸,将密函重重地拍在书案上,连带着案上的物品也跟着颤抖。
恭敬站在下首的褚宸逸不由得眉头发紧。能让皇帝这般震怒的,想必便是七皇子轩辕铮的消息,无非就是擅离职守,不服管教罢了。
只是这个消息,究竟是从何人口中传过来的?
果然,下一刻,他便觉得轩辕焘的目光直盯着自己,还未开口说什么,轩辕焘已经先一步说道,“看来这岭南的事,也有你褚司正盯不住的时候。”
褚宸逸眉头紧敛,双膝跪地,“陛下息怒,是臣疏忽,近日来未曾注意到有来自岭南道暗兵的信函。臣以为,能逃过暗兵眼睛的,想必也是厉害的。”
轩辕焘似笑非笑,“据密函所讲,七皇子轩辕铮于仲冬初二晚上,由栐州秘密离开一路直奔帝京,却在滁州附近失去踪迹,下落不明。”
御史大夫郝先哲回禀道,“陛下,臣以为这件事怕是要劳烦上官府出面了。”
“去办吧!”轩辕焘重重地叹口气,“这个逆子!”
郝先哲领命退下,轩辕焘这才挥手示意褚宸逸起身,“随朕进来烹上一壶。”
御书房内厅,一把精致的茶壶在炉上咕嘟咕嘟地煮着,半柱香的工夫过后,茶水自壶嘴而出,在茶盏中泛起圈圈涟漪,茶色适中,飘散出的茶香也恰到好处,不浓不淡,令人心爽神怡。
轩辕焘卸去皇帝的戎装,俨然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论起这烹茶的手艺,怕是只有你褚宸逸能称得上乘了,就连甚少夸人的彧亲王也不由得赞许。”
“陛下谬赞了,臣自愧不如。”面对轩辕焘这般,褚宸逸并未放松。
“这里没有别人,你又何必这么绷着呢?”轩辕焘略有些不满。
褚宸逸抬头看了看轩辕焘的眼神说道,“总要以君臣为先。”
“你这话说的不老实。”轩辕焘故意板起脸,“朕看你就是刻意疏远。”
褚宸逸轻笑,“您…不是也总唤臣‘褚司正’吗?”
轩辕焘忽然爽朗大笑,许久才停下来,“这便对了,朕记得你小时候入宫同朕下棋,经常为了一步棋跟朕争的面红耳赤。”
褚宸逸微微一怔,那时候,母亲玉书公主轩辕如画尚在,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即便调皮捅了娄子,也有母亲护着。可如今……
轩辕焘看着他的神色,深邃一笑,“朕跟你说这样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你们褚家能真正的和睦,而不是做出样子给朕看。”
褚宸逸正欲起身,被轩辕焘拦住,“好了,方才说完了你们褚家父子,下面你来说说朕的儿子如何?”
“您指的可是七殿下?”看轩辕焘肯定的眼神,褚宸逸继续说道,“臣斗胆猜测,这宫内边关,似乎都有一双眼睛藏在暗处,如同鹬蚌相争里的渔翁一般。”
“哦?”轩辕焘捋着胡须思索半晌,“继续说下去。”
“七殿下擅离职守虽是大过,但促成这一切的黑手才是罪之根源。”
轩辕焘端坐,挑起杯盖抿了口热茶,“近日都刑司若是无大案要案要处理,你便同上官府的大公子一起,走一趟吧!”
“是。”
滁州·上官府别庄
沈暮雪正带着蓝玉和灵儿二人,在浣衣院中迎着阳光,晾晒刚清洗过的衣裳和被单。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章妈妈,绝对错不了,老奴我看的真真儿的。”
众人转头,直接别庄的管教妈妈带着吴妈妈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