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庄往南二里之外的农户中,轩辕铮半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听闻外面有响动,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进入警惕状态。
沈暮雪穿着平常干活的粗布衣裳悄然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木质食盒。
“这几日让您在此休养,委屈您了。”沈暮雪仔细地瞧着轩辕铮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比之前有了血色,看来身子已然大好。
“无妨,这里倒也安静,确实适合休养。”轩辕铮毫不犹豫地喝着沈暮雪送来的汤药,屋子内顿时飘起阵阵药味儿。
“你们俩那日,没发生什么不愉快吧?”沈暮雪垂下眼帘。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他?”轩辕铮抬手捏住沈暮雪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与自己对视,轻声说道,“或者,他又跟你说了什么?”
沈暮雪挣脱开轩辕铮的手,躲到一边站好,她忽然觉得,轩辕铮的心思比任何人都要复杂,虽然顶着同一张脸,但他终究不是吴铮,从不会想平淡的日子。
轩辕铮也不再理会她的心绪,自顾从身上掏出一枚乳白色的如意玉佩递给沈暮雪,“这些日子有劳照顾,这个玉佩送你,日后可凭它托我办一件事。”
沈暮雪疑惑地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只觉得有些面熟,看着看着,忽然愣住了。
玉佩偏乳白色,但很通透,用料讲究,打磨圆润,上面精细地雕刻着花纹和镂空篆体的‘铮’字,下端悬暗黄色的流苏。
除了半染着血红色,其他皆与她穿越前所挖出来的那枚玉佩一模一样。
“不过一枚玉佩罢了,就把你惊成这样。”
沈暮雪仔细摩挲着玉佩问道,“这枚玉佩你是如何得来的?”
“不知道,自我记事起就挂在身上,我曾经问起过,母妃只说我是嘴里含着这枚玉佩出生的,现在想来,不过都是无稽之谈。”轩辕铮不以为意道。
沈暮雪却听得十分入神,轩辕铮与吴铮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轩辕铮仔细地看着沈暮雪,就像沈暮雪盯着玉佩看的眼神一样。
沈暮雪忽然主动靠近轩辕铮,并非常非常认真地问道,“七殿下,当日云雀街一见,您为何要骗我叫‘吴铮’?”
吴铮这个名字,是沈暮雪心中永远的痛,那日她只想着尽快脱身,未曾细想,直到今日看到这枚熟悉的玉佩。
“有时候出门在外不方便,我便给自己起了个化名叫吴铮。”轩辕铮很耐心地解释着,“上官小姐,这个好像不算‘骗’吧?”
“明日,我再来给你送药。”
沈暮雪站起身,就如同第一次见到他时,只想着尽快脱身。
“不用麻烦了。有些事我不得不办了,所以明天我就要走了。”
“可你身上还带着伤。”
“我说过,这点小伤,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
明知道轩辕铮要走了,沈暮雪还是不甘心,转日一早趁着河边洗衣裳的机会,再次来到了这处农家小院,不出意料地人走屋空。
走的干干净净,除了那枚玉佩,什么都没留下。沈暮雪忽然好难受。
“我这还没走呢,你怎么就舍不得了?”身后响起轩辕铮的声音,虽然还是有些淡漠,但却夹杂了几分温情。
沈暮雪转过身看着轩辕铮,轩辕铮换了一身整洁的衣裳,手里拿了一只水囊。
一束阳光斜射进来,将农家小院照的十分温暖。
沈暮雪忽然主动扑过去,搂住轩辕铮的肩膀兀自流泪,“再留两日吧!过过平静的日子,我烧饭给你吃。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没尝过我的厨艺呢!”
轩辕铮皱了皱眉,也伸手环住了她的身子,“你到底怎么了?”
小说中,七皇子起兵谋反,被太子设伏拿下,太子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