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却又是一声更加清晰的“咚”,就敲在窗框上。
楚意弦弹坐起身,撩开纱帐望了出去,窗框上又是清脆的一声“咚”。
她想到了什么,心头骤然一动,下一刻便是连忙趿拉着屋内穿的软鞋,到了窗边将窗户蓦地拉开。
“你怎么也不问问谁就开窗了?”窗外骤然一声带着两分不悦的嗓音响起,贴在墙根站在窗边的人回过头来,入目便是姑娘探出来的,一张笑靥如花的脸。
那笑容明艳一如往昔,将这暗夜都照得亮堂了一般,让他有一瞬的炫目。他有些受不住地将眼转开,谁知,这一转,却瞧见了更了不得的。
这姑娘方才来得急,竟是连外衫都没有披上一件,只着一身藕色的寝衣。这个时节的寝衣自然算不得单薄,可要命的是,随着她探头来看的动作,两侧的衣襟往边上滑开,露出了一抹修长匀称的脖颈,不小心一瞄,还瞧见了胸口上方一抹深一些的桃粉色。
燕迟如同被烫着一般,慌得连忙收回视线,粗着嗓道,“你先进去穿件衣裳,这么冷的天儿也不怕着凉!”
语气算不得好,楚意弦蹙蹙眉心,瞄见某人不知何时骤然血红的耳根,想到了什么,往自己身上一瞄,登时勾起唇角,笑得刁坏。
见某人抱臂站着,眼睛规规矩矩地直视前方,看也不看她一眼,可胸口却在极快地起伏着,就是呼吸好似也比平日粗重了许多,更别提那红得好似能滴出血来的耳根了。
楚意弦到底没有再逗他,忍笑道一声“等我一下”,便是关窗缩回了屋内。
燕迟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沐着冷风悄悄调整呼吸。
没一会儿,窗户又被打开了,楚意弦不过披了一件洋红色的外裳,俏生生立在窗内,偏头笑望他。一头及腰的长发不绑不束,就这样倾泻而下,在荧荧珠光下,泛着润泽的光亮,恍若一匹上等的黑绸。这个年纪的少女,即便脂粉未施,肤色也是莹润透亮,雪肤衬着红唇,带着两分白日装束齐整时没有的妩媚。
偏她还偏头朝他笑着,对他发出邀请,“进来吧!”
燕迟咳咳了两声,目光往她身后望了望,“还是不了,咱们就这儿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