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王爷,有的人不稀罕,稀罕的人家却还多的是。何况,有些人家可能够不着正妃的位置,可就是个侧妃,也是让人趋之若鹜的。
齐王府既然自己给了这个由头,自然怪不着人家往上贴。
前头婆子的脚步缓下来,楚意弦便也收敛了眸光,垂目而立。
满厅的目光好像都看了过来,她却始终安之若素。
前头婆子恭声道,“王妃娘娘,这便是楚家老夫人、夫人,还有两位姑娘了。”
楚意弦悄悄抬眼望去,她前世未曾见过齐王妃王氏。她进京时,齐王妃早已没了,后来的齐王妃便是如今的王十六娘,后来称为小王氏。只想着齐王妃既然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本以为会瞧见一个骨瘦如柴、满面病容的妇人,谁知道,入目却是一个有些富态,满面红光的妇人,而且年纪明显看着便要大上许多。
楚意弦愣了片刻,才觉出这人有些眼熟,再想了一下,便明白过来了。
此王妃娘娘非彼王妃娘娘,此乃楚南王妃,而非齐王妃。
楚南王乃是当今陛下的叔父了,不问世事,不管朝政,是个真正的闲散宗室,虽然与陛下年龄相差无几,但因着在宗亲中辈分较高,所以地位也很是超然。
齐王府设宴,可齐王妃却病重,齐王的生母又已早逝,便请了楚南王妃代为操持,也是情理之中。听说,这位楚南王妃可最是个热心的。
果不其然,娄氏和楚老夫人都没有半分诧异,娄氏反倒一脸惊喜地道,“王妃娘娘,数年未见,你究竟是如何保养的,这怎么瞧着还更年轻了呢?”
娄氏一介商户出身,燕京城中许多出身世家的夫人、太太们都有些瞧她不起,加之她貌美,落在许多女人眼中,都是不喜。可耐不住人家命好啊,嫁了个好夫君,而且手段颇高,将人家楚大将军的心笼络得死死的,四子一女皆出自她腹中,听说啊,楚大将军连个通房妾侍都没有,真正是让人恨之切齿。
偏偏,人家诰命在身,夫君又兵权在握,简在帝心,就是儿子也甚得帝宠,前途一片大好,即便心里再不喜,这些夫人、太太们也不敢表现出来,还都得笑脸相迎。
楚南王妃便是其中之一,听了娄氏的话,便是一脸欣喜地摸着脸道,“多年不见,楚夫人倒还是一样地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