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萧韵失笑,却应得爽快。
楚意弦一眯眼,“那你可记住了,若往后从其他人口中听说此事,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哦?你想怎么算账啊?”萧韵很是好奇的模样。
楚意弦眼儿眯得更细了,当中隐隐有寒光射出,“欸,我怎么听你这语气就是要出卖我呢?那既然如此,免得事后麻烦,我索性现在便先杀人灭口了,你觉得如何?”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已经威胁地扣住了萧韵的颈项。
萧韵忙求饶,“饶命!饶命!我不敢出卖姑娘,我怕死啊,惜我的小命,绝对守口如瓶,我发誓!”萧韵作发誓状,一脸的真诚。
楚意弦望定她,点了点头,“好!信你了!谁让你是阿韵呢?”
“阿弦真好!”萧韵抱住她的手臂,呵呵笑。
楚意弦横她一眼,“马屁精!”
两人又笑闹了一会儿,娄氏便差了人来请她们去花厅用膳了。
高高兴兴用了膳,萧韵又跟着回了楚意弦房里,两人亲亲热热说了一会儿话,萧韵这才起身告辞了。
娄氏也挺喜欢她,亲自将她送出府去了。
萧韵走了,楚意弦的心绪却是瞬间低落下来似的,恹恹地靠在大迎枕上,半晌不动也不说话。
“姑娘,这些要收起来吗?”结香将那只针线篮子抱过来问道,她也不知道姑娘是怎么了,平日里从不做针线的,那件披风确实是当初动念想要裁给小侯爷作生辰礼的,可姑娘到底觉得有些不合适,便作罢了。一直好生生收在柜子底下呢,今日听说安平郡主来了,却特意将之找了出来,还就半遮半掩地搁在了炕梢上。
结香虽不懂姑娘的用意,却也大概猜到了一些,想着眼下这东西应该是无用了。
果不其然,楚意弦的目光随之落在她手里捧着的那个针线篮子上,明眸微微转沉,里面极快地掠过一道暗光,再开口时,嗓音略有些喑哑道,“先收起来吧!东西放好后,你去看看石楠回来没有,若回来了,让她来见我!”
今日清早,楚意弦又将石楠派了出去。
结香点了点头,放好针线篮子便出门去寻石楠,却不想石楠还没有回来。回禀了楚意弦之后,主仆二人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楚意弦却难免有些心不在焉。结香知道,姑娘这是在等着石楠呢。
这一等,便直等到夜幕降临之时。
石楠进得门来,朝楚意弦一拱手,便是语调淡漠道,“让姑娘久等了!”
还知道她久等了,这武痴子还算有救。“如何了?”
“打听到了!昨夜子夜时分,一架板车从王家大宅出来,运了几具尸首至城西的乱葬岗丢弃,连清让人去查看过了,确定了当中两个就是昨日在齐王府的那两个,还有一个,是王家的婆子,几个人都是被活活打死的。”石楠说这些时,神色漠然,语调更是冷漠。
“齐王府呢?”楚意弦悄悄松了一口气,那几个人死了,便也是王家的一种态度。虽然也是为了杀人灭口,但至少应该是选择了遮掩。
“齐王府那头花了些时间打探,所以此时才回来。齐王府今日清早,有一个丫鬟失足跌落井中死了。”
是墨书!楚意弦笃定。
“正是齐王妃身边那个丫头,她还有一个孪生姐姐,她随齐王妃嫁到了齐王府,可还有一个孪生姐姐在王家大宅当差,不过,眼下也是死了。”
楚意弦心领神会,若非她刚好在齐王妃跟前当差,又有个孪生姐姐,此番这桩祸事也落不到她头上去。
“至于姑娘让查的王十六娘的事儿,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她虽是王公和王夫人的女儿,出生之时却是王家最为艰难的时候,自出生便是被扔在族中长大的,直到后来王皇后得势,王家又恢复了往日荣光,这才被接回了燕京城。彼时,她已经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