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迎春头一甩,眼睛只望着屋檐下滴落的雨滴“我算哪门子诰命,我只不过是我父亲抵押给你的人质,我们,我们可能连——。”
迎春说道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便急忙转过身子,对着孙绍祖那张已经气得通红的面庞,带着几分诡异的神色,低声问道“我们,我们圆过房没有?”
孙绍祖本来已经气得手指的关节都在格格作响了,忽然听到迎春这样发问,不禁怔住了。
这个女人,自从那日摔下来后,怎么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是脑子直接摔坏了还是上吊时间太久脑子淤血了?
他紧紧的盯住迎春,上上下下的不住打量着。
迎春刚才一时冲动,问完那句话,也不禁暗暗后悔,此刻见孙绍祖这般打量她,顿感窘迫,不由得面上一红,便冷冷笑道“看来你也不记得了,那就算了,你愿意让满福去也行,愿意让连星去也行,愿意让你房里另外那两个丫头去也行,都无所谓,反正也没人认识我。”
迎春说罢,就要离开这里。
孙绍祖忽然身子一移,高大的身形,竟是将她的去路拦得死死的。
“你是嫌我不跟你圆房?我都不急,你急啦?”孙绍祖面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色。
“你开什么玩笑,我就是记不住一些事情,想弄清楚而已,看来我们真的不是夫妻,这太好了。”迎春脸上已经通红,只是嘴上依然还是流畅。
“贾迎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嘴硬!”孙绍祖低头看着迎春,眉头微皱,嘴角却是轻轻上撇,不知道是在气还是在笑。
“哼,随你怎么说,拜托让一让。”迎春望着挡住道的孙绍祖,只是冷笑一声。
“我跟你说,后日的事情,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给我打扮好一点!不要给我在北静王面前丢脸!”孙绍祖低声怒吼。
迎春听到这句话,忽然怔了一下。
她原以为初一那日只不过是京城里的诰命夫人们去寺里上个香走个过场就完事,但听孙绍祖口气,似乎北静王水溶本人也要去?
“诰命上香,要按品上妆,当初敕牒册授之时,上面赏发下来的装束,估计都被我那管教不严的奴婢偷偷卖了,所以,你还是让一让罢。”迎春依旧冷笑着对孙绍祖说道。
“这么说,你是答应去啦?”孙绍祖皱起眉头,然后将身子侧了一下,让出了一条路来。
“你耳朵有毛病吗?”迎春不置可否的丢下一句,绕后孙绍祖,然后就朝前走去。棋局提着灯,小心翼翼的低着头跟着,不敢看孙绍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