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出来,谢婉辞有了一个任务,就是将谢锦盈怀孕的事情告诉父母妹妹,谢锦盈的胎未满三个月,还未坐稳。
且谢锦盈怀孕这件事要挑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出来,不适合现在说,她只让亲人们先知道高兴一下而已。
谢婉辞是一个稳妥的人,她带着这个任务回英国公府,然后告诉父母妹妹,这件事暂时不能说出去。
回到英国公府门口,谢婉辞扶着清灼的手下了马车,准备进府告诉家人这个好消息。
墙角突然有一个人冲过来拦住了谢婉辞,让谢婉辞一惊,英国公府的护卫也瞬间戒备,拔剑围住了那个人。
那人丝毫不在意近在咫尺的刀剑,一身白色锦袍有些脏污,精神萎靡不振,发冠都有些斜,一双冷眸只看着谢婉辞,伸手递了一封信出来。
谢婉辞定睛一看,惊讶的发现面前蓬头垢面的人竟然是孙云何,更让谢婉辞震惊的是孙云何好像还穿着那日在昱阳侯府参加宴会的那身衣裳,这么长时间,孙云何好像并没有换过衣裳。
谢婉辞惊讶的看着孙云何,孙云何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流落街头许久无家可归的人,可是孙云何是天下第一富商的儿子,又怎么会真的流落街头呢?
“谢二姑娘,这封信给你。”孙云何递着信开口对谢婉辞说道。
谢婉辞愣愣的看着孙云何,她还不知道孙云何想要做什么。
看着谢婉辞的模样,孙云何笑了笑,尽管脸上有些脏污,但是孙云何依旧有着出尘的容貌气质,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只是孙云何笑起来的时候,那一双冷眸中并没有半点笑意,只有一片死寂。
谢婉辞忍不住猜测孙云何是因为赵徽云才变成这样的,因为赵徽云放弃了孙云何,离开了京城,所以孙云何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当京城众人都不再讨论赵徽云跟孙云何的事情时,孙云何再次出现在谢婉辞面前,给了谢婉辞一封信。
不知道因为什么心理,谢婉辞亲手接了孙云何的信,并对孙云何行了一个礼。
出人意料的,孙云何竟然也回了一个世家礼仪,且十分优雅标准。
谢婉辞接过信后,孙云何对谢婉辞行了礼就离开了。
看着孙云何的背影,谢婉辞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眉头微蹙。
“姑娘?”清灼轻声唤着谢婉辞。
谢婉辞回神看了清灼一眼,然后收好信,进了府。
谢婉辞暂时没有去看孙云何给的信,先去正院告诉了英国公夫人和英国公谢锦盈怀孕这件事,二人知道后都非常高兴。
然后谢婉辞又去了琉月院,将这件事告诉了谢舒绵,谢舒绵当然也是很高兴的,并且已经开始为自己未来的小外甥准备礼物了。
看着谢舒绵在自己的库房中翻找适合小外甥的礼物,谢婉辞含笑离开。
用过晚饭,谢婉辞坐在自己房中,看着放置在桌上,孙云何给的那封信。
看着这封信,谢婉辞在猜着,孙云何这封信其实是给赵徽云的,孙云何知道她肯定跟赵徽云还有联系,所以才送来了这封信。
可是孙云何并没有说让谢婉辞将这封信转交给赵徽云,所以谢婉辞一时弄不明白这封信要不要给赵徽云。
看着桌上的信思虑良久,谢婉辞的手终于动了,孙云何没说什么,只说将信给她,她还是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吧!
展开信纸,印入眼帘的是工整端方的字,字如其人,孙云何的字仿佛也带着一丝冰冷。
在这初秋,谢婉辞竟然感觉到一丝冷意。
捏着这封残留冷意的信,谢婉辞开始看了起来。
目送赵徽云离开后,孙云何失魂落魄的在京城各处游走,可是他眼前总是有着赵徽云的影子。
孙云何对赵徽云的爱很深,他忘不了赵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