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暮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看见这样的情况,忍不住皱眉开口问“绵绵,你做了什么?”
谢舒绵看着陈姑姑一下子跪在碎瓷片上面,还有些懵的脑子,在听到常溪暮的问话的时候,一瞬间清醒了。
谢舒绵不敢置信的看着常溪暮,惊讶开口“常溪暮,你在说什么?”
常溪暮听见谢舒绵的问题也懵了一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谢舒绵在意的东西。
现在常溪暮眼中所看到的,好像是谢舒绵在欺负陈姑姑。
谢舒绵的性子常溪暮知道,是个没理要占三分,得理绝对不饶人的。
王府中谢舒绵跟陈姑姑的交锋,常溪暮从来都不知道,他忙于公事,谢舒绵不想让他担心府中小事,常溪暮便以为府中一切都好,谢舒绵跟陈姑姑也相处和谐。
如今这般情况,常溪暮有些心疼陈姑姑,陈姑姑是常溪暮的乳母,陪伴常溪暮这么多年。
先皇后早逝,常溪暮身边除了常溪阳,就只有陈姑姑还在对他好了,常溪暮对陈姑姑的感情很深。
常溪暮不知道谢舒绵跟陈姑姑不和,他现在只觉得谢舒绵在为难陈姑姑。
常溪暮皱了皱眉,弯腰打算将陈姑姑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派人去请大夫来给陈姑姑看伤。
“不许扶!”谢舒绵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大声响起,把常溪暮吓了一跳。
然后常溪暮只觉得谢舒绵有些不可理喻,抬头对谢舒绵说道“绵绵,别胡闹了。”
“胡闹?”谢舒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常溪暮。
这么多年,谢舒绵第一次听到认认真真的胡闹两个字,从前父母姐姐们说她胡闹,都是宠溺的语气,说归说,还是维护她的。
现在从常溪暮口中说出的胡闹二字,却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严肃。
王爷跟王妃吵架,跟着常溪暮出来的那些门客们瞬间进退两难,听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僵硬的站在后面,假装自己只是一块门板。
谢舒绵眼中根本没有那些门客,现在她脑海中只有常溪暮说她胡闹的那两个字。
常溪暮将陈姑姑从地上扶了起来,让人请大夫去了。
陈姑姑眼底划过一丝得意,面上却一副可怜愧疚的模样。
“王爷,您别管老奴,老奴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老是做错事,惹王妃生气。王爷您还是将老奴送出王府,到别处去吧,老奴就不在王府让王妃见了不高兴了。”
“嗬!对!”谢舒绵被气得头晕,听见陈姑姑自己说要走,没有思考,便开口了“你在王府待着,我确实很不高兴,你早走早好。”
谢舒绵抬眼看着常溪暮,道“常溪暮,既然她自己都说了愿意离开王府。我让人在京郊看好了一处别苑,也买了下人,就将陈氏送去京郊别苑安度晚年吧!王府不适合她。”
“绵绵,你竟然真的……”常溪暮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谢舒绵,没想到谢舒绵竟然已经安排好陈姑姑在京郊的住处了。
常溪暮没想到谢舒绵竟然这么讨厌陈姑姑,在常溪暮眼中,陈姑姑没有半点错处,谢舒绵这样对待陈姑姑,实在是太过分了。
才从风州回来的常溪暮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他只觉得谢舒绵要赶走陈姑姑没有道理。
在常溪暮心中,陈姑姑是奴才,也是他的亲人,陈姑姑不犯什么大错,他是不可能赶走陈姑姑的。
陈姑姑悄悄抬眼瞥了一眼常溪暮的表情,知道常溪暮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陈姑姑开始扮可怜。
“王爷,既然王妃这么不喜老奴,老奴愿意离开王府,只求王爷王妃夫妻恩爱,千万莫因老奴而生了嫌隙。”
陈姑姑话说得漂亮,但是她分明恨不得常溪暮跟谢舒绵一拍两散,换一个温柔和顺的女子嫁给常溪暮做王妃。
谢舒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