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荆州牧刘表,带着几个侍卫,来到了襄阳学府。
“水镜先生,是您找我吗?”
刘表是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男子,冬日的艳阳高照,刘表的脸色红彤彤的,看不出像是个病人的样子。
这几年,刘表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一日三餐,总是离不开药罐子。
“找州牧大人的人,不是我。”
司马徽摇了摇头,朝隔壁关着门的房间一指,说道:“那人在里面,州牧大人可去一见。”
“哦?”
刘表心中有些疑惑,但他毕竟尊重学术,也尊重司马徽,知道他不是存心戏弄自己。
于是,便带着人朝隔壁的房间走去。
“州牧大人,还请独自前往,那人有要事与你商议。”
黄石公从旁说道。
“大胆,州牧大人何等尊贵的身份,难不成还要屈尊去见那人不成?”
“我倒要看看,里面那人到底是何来头,真是好大的气派!”
侍卫们面带怒色,他们都是粗人,也不晓得州牧大人为何尊重这些人。
在荆州这个地盘上,到底谁说了算。
“不可无礼。”
刘表摆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说道:“水镜先生让我见的人,岂能是刺客?”
说罢,刘表便走进了隔壁的那个房间。
屋子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十五岁六岁的少年,正悠闲得喝着茶,望着窗外不刺眼的冬日阳光。
“阁下是?”
刘表打量了刘协许久,他总感觉,对方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对方虽穿布衣,但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刘大人,上次见面,朕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子,那时父皇也在,我大汉的江山,也未曾分崩离析呢。”
刘协笑着说道。
“你是陛下!”
刘表大惊,随即醒悟过来,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见过眼前这位少年了。
那时当初他还在洛阳为官,那时灵帝尚在,而对方还只是陈留王,一个几岁的孩子。
刘表的反应十分迅速,当即跪了下来,“臣刘表,叩见陛下。”
“刘荆州请起,按照辈分,你还是朕的叔父呢。”
刘协微微一笑,将刘表扶了起来。
“陛下,你什么时候来的荆州,要见朕为何又通过水镜先生。”
刘表不解地问道,他虽是军阀,但一直都扮演着大汉忠臣的身份。
先前陛下东出长安,他还派人带了些物资去援助陛下呢。
“朕此来荆州,乃是机密,叔父切不可伸张。”
刘协把食指和中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刘表立马会意,这段时间,陛下平徐州、灭李傕、屠匈奴之事,他也知晓,自然不敢轻视眼前这位年轻的天子。
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陛下此来荆州,所为何事?”
“当然是一件有关叔父的大事。”
刘协清了清嗓子,笑盈盈的望向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