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老太太说到了关键之处,葛羽和钟锦亮同时都紧张了起来。
不等葛羽开口,钟锦亮首先问道:“老婆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老太太叹息了一声,说道:“当时我吓坏了,感觉腿都发软,我知道葛家一家人都不简单,尤其是葛允,他比我大上几岁,小的时候,有别的小孩儿欺负我,他一个就能打好几个,很照顾我,他的两个儿子也都不是普通人,但是从来都没有欺负过村子里的人,对谁都十分和善,像是他们这种人,都被那带着面具的人追杀,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老太婆,什么也不敢做。尤其是那个戴面具的凶人,冲着我这边看了一眼之后,我的腿一直不停的哆嗦,他那眼神儿太吓人了,肯定是看到了我,如果当时不是忙着去追杀你娘,我想他肯定会过来杀了我这个老太婆。”
回想起当年的事情,老太太依旧是心有余悸,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我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本来想着是要去葛家看看,也没敢去,怕是葛家还有什么歹人,将我这个老太婆给杀了。我又担心那个戴面具的凶人会折返回来杀我,本来想要逃走,可是我这把年纪,估计跑不出去多远,就被那人给追上了,于是我就想到了一个办法,藏在了过冬放菜的地窖里面,那个地窖十分隐蔽,就在院子里的一角,旁边放了一堆柴火,不知道的人,根本不会发现这里会有一个地窖。”
“老太婆我藏进地窖里面之后,浑身吓的还在发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有半个多小时的光景,我想那个凶人果真是来了,因为我听到了院子里养的大黄狗叫了两声,但也只是叫了两声,那大黄狗就吓的呜咽了起来,然后便是一声惨叫,大黄狗被杀掉了,那天晚上,也得亏我老伴出了趟远门,走亲戚去了,当晚没有回来,要不然肯定遭了那个人的毒手。”
“杀了我家大黄狗之后,我就听到那个人的脚步声不断在院子里走动,肯定也进了屋子里,在院子里呆了差不多有七八分钟,那个凶人才离开,但是我仍旧不敢出来,就这么藏在地窖里面呆了一晚上,一夜都没有合眼。”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鸡鸣破晓,我才敢从地窖里爬出来,刚出来,就吓的我老太婆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我看到我家大黄狗的脑袋离着身体三米远,那狗脑袋眼睛都没有闭上,血洒了一地,也不怕你们笑话,当时我老太婆又惊又吓,都尿了裤子,然后就听到外面脚步声不断,好像来了很多人,有一批身上穿着中山装的人,还有一批穿着道袍的人,全都聚拢在了葛家的门口,两边的人好像还吵了起来……”
此时,葛羽和钟锦亮再次对视了一眼。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在当时也是一件大事,肯定惊动了不少人。
那些穿着中山装的人,必然是特调组的人,一家被灭门,而且还是在玄门宗脚下,玄门宗的人得到了消息,肯定也会过来的。
葛家乃是葛洪仙师的后人,葛洪跟玄门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两者不可分割。
之前还听金胖子说,葛玄还做过玄门宗的长老,只是后来离开了玄门宗,在葛家村定居了下来。
听到这里,葛羽忍不住问道:“那两拨人究竟在吵什么?”
“好像是因为尸体的事情在争吵,当时很多人都在围观,我也凑过去听了几句,那群身穿道袍的人说是要将尸体带回去,穿中山装的人不肯,说他们也要带回去,还说要验尸,查找真凶,两边的人差点儿要打起来。”
“穿道袍的那些人,人数不多,只有七八个人,但是穿中山装的人却有几十个,那几个老道却一点儿也不害怕那些人,吵着吵着,两边的人就动了手,一个老道一过去,就用一把剑挑翻了那些中山装四五个人,把那些穿中山装的人给吓的不轻,后来,穿中山装的又叫来了一群荷枪实弹当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