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此刻已经把谢菱当做是从天而降的神仙一般,自然谢菱说什么都听,将抓着谢菱裙边的手缓缓地收了回来,随即艰难地伸手接过药丸,吞了下去。
片刻之后,男人的脸色看着稍稍好了一些,发现自己身上亦有了些力气,便微微地坐了身子,看着谢菱说道“救救我!救救我们!”
“你先慢慢说,我听着。”谢菱的声音轻柔无比,让男子略微安静了些。
在男子断断续续的描述之中,谢菱他们方才慢慢地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伤痕累累的男子名叫李铭,乃是离此地十里远的柏喜村的村民,村子世代以贩卖药草为生,村子中人人都懂些浅薄的医术,平时有个小毛病什么的,自己都能解决,村中之人,皆都身体强健,无病无灾,日子倒也过的安稳富足。
前几日,村东家的李伯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但因现在天气寒冷,再加上年纪有些大了,便觉得没什么,熬了几副固本培元的药,喝下之后,舒服了些,便没在意。不料,第二日一早,却被发现死在了家中,神态安详,一番查看,得出的结论是李伯是年纪大了,早早登了极乐,随后李家人为李伯办了丧事,村里大数的人都去参加了。
不料刚在丧礼的第二日,李伯家的儿子媳妇被发现死在灵堂之上,众人这才觉得不妥,连忙报了官。
柏喜村属于永盛县的管辖范围内,永盛县令惊闻出了人命案子,便派捕头张沅前去查看,经仵作验尸之后,皆都没发现异常,没有中毒也没有其他外伤,这结果倒教县令何景十分头疼,永盛县离京都颇近,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竟接连死了三人,而且什么都查不出来,实在是太过于异常了……但是又找不出证据,随即便以他们悲伤过度,自杀身亡结案,村里人岂能信……但县太爷发话,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从那之后,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凡是去李伯家参加过丧礼之人,无一不接二连三的出事了,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
那永盛县令闻此,心下一阵胆寒,便想着是不是由瘟症而引起的,可是瘟症也不是这般模样,一点预兆都没有,但是这人越死越多,他心中不安,便派人将村子封住,不让里面的人到处走动。
不过几日,整个柏喜村就变得死气沉沉,没人敢出来,有能力地早就跑了,剩下一堆老弱病残之人,是想走也走不了,何况村子已被何县令,带人封住,不许任何人进出。
李铭的母亲年纪大了,不能长途跋涉,他方才没走,看着何县令命人封了村子,心下隐隐觉得这县令,是想要将他们饿死在村子里,眼看着村子里食物越来越少,李铭不想在坐以待毙,便趁着夜色偷偷跑了出去,想要找人来救他们,在山林之中穿梭了一夜,不顾身上被树枝、利石划过的伤口,直到碰到了谢菱他们。
李铭说完了一切,也慢慢地恢复了体力。
“敬王,麻烦你快马回城向皇帝禀报此事,速速派人前来。”谢菱起身道。
祁钰也觉得此事甚是严重,道了一声“好”,便翻身上马,驾马离去,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祁云,你也马上回去,立刻去将城中的所有麻黄,椒这些药草买来,这柏喜村是以贩卖药草为生,其他的药草应当都有,只是以备不时之需,顺便派人告诉谢行此事。”谢菱冷静地道。
“好。”
祁云立即翻身上马,勒紧马缰,转头看了看谢菱,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谢菱向后挥了挥手,祁云会意,驾的一声,便策马离开了此地。
谢菱向李铭伸出了手,道“你先随我上马,我们先去村子里看看。”
李铭心下一愣,看着伸到他眼前素白的手,再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被血污的手,迟疑道“鄙人,实在是不敢冒犯。”
谢菱一把将李铭拉了起来,“话那么多,我都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