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母亲睡着了,你们可以先去歇息了。”
谢菱手中提着花灯,轻手轻脚地从柳若华的屋内出来,看着外面的丫鬟们,轻声地嘱咐道。
丫鬟们点了点头,并未出声。
片刻后。
“主子,这是这几日宫中所发生的事情,顺着杀楼那边的线索,我们将淑贵妃身后之人,查出来了。”谢行直直地站着,禀报道。
话音刚落,便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书信,放到了谢菱的面前。
谢菱将书信接了过来,便立即拆开来看。
待谢菱将信中的内容,看完之后,冥想了片刻,方才开口道“这雪枝是何等人物?如信中所书,她倒是厉害的很。那敬王所中之毒,倒与我那日在林府所见的毒,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太医院的太医们,虽久居宫中,未曾行遍天下,但是,这能力却亦非常人可比……这雪枝到底与摘星楼有何联系?”
谢行道“主子,这摘星楼的消息,委实难寻,因着时日久远,而在京兆府大牢之人,断是不会开口的,还需一日,方才能有结果。”
谢菱点头道“不急,查到便好,很多事情,顺藤摸瓜,便会有结果。”
“属下先退下了。”谢行告辞道。
“等等。”谢菱见谢行要走,忙开口道。
“主子,何事?”谢行疑惑道。
谢菱双眸闪过一丝笑意,随即起身,从内室提出一盏花灯,缓步走到谢行面前。
“这个给你。”声音中满含着笑意。
“……这……”谢行有些迟疑道。
谢菱见谢行这般模样,手向前伸了伸,道“三妹在府上的动静,想必你都知晓,这花灯,自不用我多说,你该明白是谁做的。”
谢行眉眼低垂,道“主子……这是三小姐送给主子的……给属下……委实有些不妥。”
谢菱看着谢行,笑着说道“你以为三妹这是给我的?”
“……”谢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菱见他这般拧巴的模样,一把将手上的花灯,放到了谢行手上,“抓紧了啊,这可是三妹做了一天的,摔坏了就不好了。”
谢行手一接触到花灯把手,便紧紧地握住了。
谢菱笑道“那花灯,你就不该写字,三妹一眼便认出来了。”
“……属下先行告辞了……”
话音刚落,谢行便慌忙地转身离开了。
谢菱看着谢行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道“长路漫漫,何时可了?”
翌日。
皇宫。
紫宸殿。
早朝过后,皇帝便来到了殿内。
“陛下,宫里大部分怪异之人,都尽数查了出来,不该留的,内臣已经将他们除去了。”
尚慎司掌司沈徽,躬身地站在殿内。
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眼看着沈徽,道“这几日,辛苦沈卿了。敬王中毒一事,可得了什么结果?”
沈徽面上闪过一丝犹豫,不知如何开口。
皇帝见沈徽半天也不回应,遂开口道“有什么直接说。”
“陛下,昨夜寅时,有人闯入尚慎司,说是要自首。内臣觉得此事重大,便连夜提审了此人,这是整理好的供状,烦请陛下详查。”话音刚落,沈徽便将供状从怀中拿了出来,双手呈于手上。
“李执,将沈卿手上之物,给朕拿上来。”皇帝见沈徽一脸谨慎的模样,遂吩咐道。
“喳。”
李执得了皇帝的吩咐,立即伏着身子,从一旁走了下去,将沈徽手上之物,接了过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遂小跑着呈给了皇帝。
半晌之后。
一道充满怒气的声音,猛地响起。
“岂有此理,真的岂有此理!妄朕如此看中于他,对他寄予厚望。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