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跪在地上,全身跟筛糠一样,“吃,真吃了!”
简清让牛二按住温氏,自己和王虎去温氏的房间里搜,搜出来之后,并未看到药材里面用小包包着的砒霜,问她,“砒霜放在哪里了?李实是不是你毒死的?”
“不是!”温氏咯噔一下,就晕了过去。
隔壁是一家卖豆腐的,人称豆腐张,他媳妇姓苏,苏张氏被传了进来,“我睡得好好儿的,听到这屋里的女子哭得挺吓人的,就醒了,张着耳朵听了好半宿,我就跟我老头子说,不行,得去瞧瞧。我们披了衣服起来,才走到门口,那哭声就没了。”
“那时候是什么时辰?”
“打更的才从门口走,寅时二刻。”
“后来呢?”
“门没上锁,我们一推就开了。进去看了一眼,孩子落了地,可惜是个死胎。”
简清相信自己验尸不会验错,女婴是在生下来后死的。而且,以李张氏的身材与盆骨尺寸,这么小的女婴,不可能到了九个月还没有入盆。这个女婴或许并不是李张氏这次生下来的孩子。
简清问完了话,朝周韶拱了拱手,“周师爷,小的没什么要问的了。”
“你有什么主张?”周韶问道。
简清不防备他会这么问,也不知道周韶口中的主张指的是什么,以为他问的是案情,“小的可以断定,死去的这女婴并不是李张氏生的孩子,这孩子口中还有溢奶。而李张氏并未开奶,可见,孩子吃的并不是李张氏的奶,此其一;其二,正如方才小的所言,若胎儿死在母腹中,胞衣将呈黑紫色,而李张氏体内所排出的胞衣颜色正常,李张氏乃血崩而亡,但这孩子却并非正常死亡,是被憋死的。”
周韶吃了一惊,“孩子被憋死?何以见得?”
“婴儿眼突出,口鼻中溢奶里掺杂血水,面赤带黑,粪门突出,可见是落草之后被人闷死的。”
周韶胸口剧烈起伏,闭上眼,深呼吸好几次,才压制住情绪,“岂有此理!”
“依你之见,凶手是何人?”
“小的不知,但小的认为,既然温氏是为李张氏接生的人,这件事应当好好问询温氏,她与这件事脱不开干系!”
“大人,小的冤枉啊!”温氏不知何时醒了,听了这话,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