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桑坐在沙发上不安地看着这两兄弟。
他们两个人个头差不多高。
白齐双手插在衣兜里,十分平静地看着对面这个人。而任景行眉头紧皱,紧盯着白齐。看他的架势似乎要用眼神在白齐的脸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白齐朝着任景行的方向慢慢地走了几步。正当赵维桑觉得事情不妙,想站起来拦住他,以免他被怒火中烧的任景行袭击再次负伤的时候,白齐突然一转身,坐在了她的旁边。
坐下之后,他还顺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任景行也坐下说话。
赵维桑觉得自己完全掌握不了事情的走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默不作声地直视前方。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能暂时变成隐形人。
任景行独自站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一个人站在那里对着空气干瞪眼也没什么用,冷哼一声,坐到了赵维桑左边的沙发上。
坐下来的两人一左一右对赵维桑形成两面包围之势,彷佛她才是他们两个共同的谈判对象。
“白齐,你是为了遗产才出现的吗?”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哈哈哈……”任景行彷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太可笑了,她这么爱你,爱你爱到瞒住了所有人,你却连她的葬礼也不出席,一出现就是为了她的钱。”
赵维桑明白任景行还在误会白齐和任安的关系,但是白齐是真的为了遗产才回来的吗,她也有些糊涂了。
“你不要想歪了,我是她的儿子。”
任景行听到这句话愣怔了片刻,“什么儿子?你是想耍我玩吗?”
“我要不是她儿子,你觉得她凭什么要把一半的遗产留给我?”
白齐的表情轻松,看不出异样。
“你别胡说八道了,我怎么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你要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任景行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绕过赵维桑,要去抓白齐的衣领。
赵维桑实在忍不住了,立即站了起来挡在白齐的面前,“任先生,有话好好说,你先听他把话说完再打他也不迟……白齐,你正经一点好好说话行不行,不要阴阳怪气的。”
白齐也站了起来,“是他一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胡乱指责,我这样对他算客气了。喂,任景行,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胡说八道的人是你。你要是不相信我,就自己打电话给钱律师,他那里有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你看了就知道。”
“什么亲子鉴定报告,他从来没跟我提过。”
“他没跟你提是因为你母亲交代这件事要让我来跟你说。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这件事没办法改变,你自己慢慢接受吧,我们先走了。”
说完,白齐拉了拉赵维桑的手,示意可以离开了。
赵维桑看了一眼颓然地垂着头、默不作声的任景行,觉得有点不放心。
“你就这么走了,放着他不管?他有躁郁症的,会不会出什么事啊?”赵维桑边跟着白齐往外走,边低声问他。
“那你说该怎么办?”
白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任景行。
“你先去外面,别出现在他面前,我跟他保姆说两句。”
说着,赵维桑往外推了一把白齐,然后去找林阿姨。
林阿姨听到吵闹声正从厨房里走出来,赵维桑对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走回厨房,自己也跟着进了厨房。
“赵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小任在跟人吵架,他是不是心情又不好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发生了一点事,其实不是任先生的错……这两天能麻烦您多看着他一点吗,我怕他会出什么问题。您能帮忙打个电话给贺老师吗?请他过来一趟。”
看到林阿姨去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