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桑出了厨房,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任景行坐在沙发上垂着头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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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维桑走出大门的时候,白齐正坐在离门口不远的长椅上发呆。
直到赵维桑走到离他只差一步的地方,他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她,嘴角扯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情绪很低落……”
“噢……”
“你呢,你怎么样?”
白齐站了起来,搂住了赵维桑的肩膀朝前走去。
“我也不怎么样,心情很糟糕,脚踝也开始疼了,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下。”
赵维桑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就无法拒绝他,由着他歪着身子把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是有想问的。你的衣兜里装着什么东西?”
早上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赵维桑就发现白齐的上衣兜里装着一个圆鼓鼓的东西,而他跟任景行讲话的时候也一直把手插在衣兜里。
“咳咳……你怎么抓不住重点呢,你不想知道遗产的事吗?”
“又不是让我来继承,我关心它干嘛……我还是比较关心你的衣兜里装了什么宝贝?”
“这个嘛”,白齐欲言又止,“其实是你的东西。”
“是我的?”
赵维桑一脸惊讶地转头看他。
“是你的,你昨天还用它来袭击我。”
“防狼喷雾?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赵维桑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把防狼喷雾放在了客厅的柜子上。
“早上在你家等你的时候,我灵机一动,就把它揣在怀里了。”
“你想拿它来对付你弟弟?”
“别这么说,我就是以防万一,你看我的脚受伤了,万一他情绪失控跑来打我们,我还是得想办法来保护你对不对。”
赵维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那你为什么把我叫过来,你一个人来不就行了,还不用费尽心机来保护我?”
“一个人我是不会想来这里的”。白齐叹了一口气,“小时候在这里住过,回忆起来都不怎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