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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这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就是孟茂东。这张照片应该是他胜诉后从法院出来的时候抓拍的。”

安迪指着电脑里的新闻图片对其余三个人说。

照片里有几个西装打扮的人围绕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看上去年近八旬、须发皆白的老人，他们正挡开举着摄像机和录音设备拥上来的记者。

小黑边往嘴里塞进了最后一个寿司后，边含糊不清地说，

“你是说他在法庭上承认自己有老年痴呆症，说自己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签了合同，然后要求把之前签好的合同作废吗？哇……一代漫画大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痴呆，这不可能是假的吧，多没面子啊……”

安迪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当时很多人都很同情他，特别是他的粉丝，在网上搞了个声势浩大的抵制活动，要求出版社发正式声明来道歉……谁知道一转眼，他就创办起了自己的出版公司，独家发行自己的系列武侠漫画。这家公司现在正由他的两个儿子来管理。”

“那就说他可能是因为利益分配不均才跟原来的出版社闹掰了，这个老年痴呆症也是瞎编的？”

白白对这样的八卦从来都是兴致浓厚。

“对，也有这个可能。”安迪一把勾住了赵维桑的肩膀，对着她挤挤眉毛，“sai，你跟小黑给他的那只柯基办生日会，肯定会见到他，到时候你们仔细观察一下，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得老年痴呆症。”

2

第二天下午，赵维桑、小黑和jack三人一起去孟宏定的公司跟他开会。开会的主要目的是听取他对本次生日会的要求，然后根据他的要求制定出一个具体的活动方案。

她们两个刚走到公司楼下的时候，碰到了另一家公关公司的四个人。

其实本地的公关圈子很小，就那么几家公司，就那么一群人，随便跳个槽可能就会遇上前同事，随便接个项目或许就跟前同事成为竞争对手。

好巧不巧，她们遇到的四个人里面有一个就是赵维桑的前同事。

赵维桑与那位前同事寒暄了几句，几人一同走进了电梯，等到按楼层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是去同一层楼，而那里只有一家出版公司。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唯一的可能性是现在站在对面的人是争夺自己手上这个项目的对手。

但赵维桑还是觉得有些纳闷，为什么贾思明完全没有提过还有别的公司在竞争这个项目。

“你好，我们是易数公关公司的，来找孟总开会。”

赵维桑的前同事第一个走到前台，率先开口。

前台接待员接过她的名片，打了个电话，就要起身要带她们往里面走。

“我们是博林公关公司的，也是来找孟总的。”

小黑大概是觉得自己这边虽然输了人数但不能输了气势，提高了音量叫住了接待员。

前台看了一眼小黑递过去的名片。“也是公关公司啊，那你们也一起跟我去会议室吧。”

3

几个人在会议室里坐下不久，一个四十多岁的小个子男人拿着几个文件夹步履匆匆地走进会议室，径直走到圆形会议桌正中那张颇有威严的黑色真皮转椅上坐了下来。

他一坐下，整个人就陷进了真皮椅子里，椅背比他的脑袋还高出了一大截。

他戴着一副镜片很厚的无框眼镜，表情严肃。

快速地扫视了一圈围着会议桌坐着的七个人之后，他开口说，“我们现在开始吧。”沉闷的声音里不带丝毫情绪。

他刚说完这句话，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然后抬了抬手示意会上的众人自己要接听这个电话。

没等众人回应，他脚下一蹬，老板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