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亮交接完单位的工作,赶过来时,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
虽然睡得晚,早上七八点钟,张一成就醒了。
昨天晚上,他又梦到了那群恶狗,还没等他下手撕狗嘴,狗群就一哄而散。这梦里的狗,也学会进化了?
张一成整理了一下昨晚的思绪,等着唐晓亮到来。
大概9点多钟,张一成收到了谷兰诗的电话。谷兰诗说,这一周太忙了,就没有联系他。谷兰诗说,她有了一个好想法,请他帮忙参考一下,提提意见。她问他今天有没有空。不急不徐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仿佛她就坐在张一成的面前。
张一成压抑着心头的起伏,尽量平静地告诉她,白天他要出去一趟,晚上行不行?
谷兰诗说好。那就晚上见。
放下电话,张一成呆坐了一会儿,又拿起一本书无聊地翻看着。唐晓亮到时,他总共也没看几页。
唐晓亮盯着白板看了一会儿,“张队,这些就是我们今天要调查的重点吗?”
张一成点点头,“我们去一趟毓秀服饰,再会一会这个李娜娜。你让技术查一下张晶晶的妈妈,完事之后,我们去见见她。”
“好。”
唐晓亮安排完,凑到张一成身边说,“张队,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学生了,我以后也叫您师傅吧?”
张一成笑了,“你随便吧。”
“得了。”唐晓亮高兴地说,“走,师傅,我们先去毓秀服饰吧。”
毓秀服饰,离警察学院不远。在二环东路与文化路东段十字路口,往北50米路东。靠近二环东路的这一面楼体,喷成了一件民国风的旗袍。色调流淌着旧时的音韵,立在钢筋水泥的高架桥旁,包围在耀眼的墨色玻璃大楼之中,宛若北方佳人,遗世而独立。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短发微卷,穿着一件淡绿色的旗袍,站在大厅。一只大大的口罩突兀地掩住了脸,只露出两只充满笑意的眼睛。
女人自称王彩霞,是毓秀服饰的总经理。
她引着张一成他们来到五楼。走廊尽头,是她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但挂满了各种款式的旗袍,活动空间就显得小了。
“我喜欢被它们包围着的感觉。”王彩霞引导他们坐下,忙着给他们泡茶。
茶气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向上升腾。茶汤宛若刚刚钻出地面的小草,嫩黄泛绿。女人摘下口罩,放到一边。说不上漂亮,但很耐看。
王彩霞端起奶白的茶盅,呷了一小口,“我这儿只有这一种茶。张老师见谅。”
“王总,那两块绸布,你们查的结果怎么样?”张一成开门见山。他不喜欢绕来绕去。
“按照唐警官的要求,我们清查了过去一个月,这种绸布各个分店的出售情况。”
王彩霞声音淡淡地,这是历经世事洗炼后的温声细语,“但白色和黑色一共就卖出了这两条。还都是在文化西路店售出。”
张一成点点头,随口问道,“这样的东西,其它颜色,也不见得销量有多好吧?”
王彩霞笑笑,“对。我们这种产品主要用于各种庆典活动。一般都是直接供货给公司。”
“那为什么开那么多分店?”唐晓亮不解地问。
“我们分店的业务主要是定制服装,而不是出售绸布。”王彩霞放下手里的茶盅,态度真诚,“这么说吧。服装也不是我们的主要收入来源,它只是吸引目光的手段。”
“那咱们公司靠什么生存?”张一成追问道。
“这与两位警官的调查有关系吗?”王彩霞反问。
“就是好奇。王总不方便说,就算了。”张一成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也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王彩霞笑道,“我们不租店面。这些分店所在的商铺楼,产权都是我们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