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斩首之罪,你爹还是县令,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正好,我家哥哥乃东京汴梁大理寺卿保晟大人的侄儿,你若不服,同去汴梁请大人分辨如何?”
“大理寺卿……保……保晟大人?”黄祥瑜愣了一愣,他咽了咽口水,畏惧的退后一步。
他狐疑地与衙役们交头接耳“他们,真的是大理寺卿的家眷?看着,像吗?”
“公子,难说啊……看做派,还真像京城里来的人。这事儿,万不能让老爷知道,息事宁人吧。”一个瘦瘦的貌似师爷的人,小声提醒。
方才被称为小四的少年,听到此处,狐疑地望向年长者“大哥?”
年长者不动神色,眼神示意对方不要露出声色来,小四只得又坐了下来。
“就算是京城来的大人家眷又如何?就算大理寺办案,也要讲理不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打伤了我家仆人,这总是事实吧?”黄祥瑜眼珠一转,把藏在人群中的受伤恶仆拽了出来。
“我打他?你有证据吗!你让在座的大家评评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如何能把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打成这个样子?”明思令浅浅一笑,走到躲闪的恶徒面前。
“你说说看,你的伤……是我打的?”她眸光闪过一丝阴森,露出一点儿冷白牙尖,逼视着满头是汗的恶仆,威胁道。
恶仆被她犀利而充满了杀气的眼神,吓得只想躲。只怕承认了,就得挨一顿毒打。
“怕什么,有本公子在,你大胆指认便是。”黄祥瑜用力戳了戳那人,他双手叉腰,颐指气使。
“是……不是……是……”恶徒眼珠儿惶惑地转来转去,一时不敢确认。
忽然他灵机一动,他指着尹婕妤与小翠“不是,不是这位姑娘动手,是那两个。她们,她们打的奴才。”
“你胡说,我们没打你,反而是你一直在追打我们。”小翠气急了,指着恶仆怒道。
“就是你们,街上的行人可以作证。就是这两个女人,打伤了奴才!”恶仆在黄祥瑜威逼眼神下,只好一口咬定。
眼前这个汴梁来的母夜叉实在不敢惹,不过和她救的两个少女一看就并非熟识,偶然相遇,出手相救,想必相互底细都没聊清楚,那就有机会诬陷,这小人脑袋转的很快。
“小红花,金玫瑰,你们也在!你们看看,这两个女的,是不是在倚翠楼打伤了客人才逃出来的?我去追她们,结果也被她……她们打伤在闹市之中。你们不信,可以问问李员外,他屁股被她们扎伤了。”恶仆眼睛一亮,指着看热闹的红衣女子和黄衫女子。
“你这个何老鬼,没事儿攀扯我们做什么?”小红花和金玫瑰不高兴地甩了甩手帕,又看了看黄祥瑜的脸色,并不敢真得罪对方。
“这两个姑娘有没有打伤客人,咱们可不知道。不过,听妈妈说,李员外确实受伤了,听说屁股被人扎得不轻,现在还趴在床上养着呢。”小红花媚笑道。
眼看着尹婕妤与小翠两人脸色越来苍白,明思令知道她们无法与这恶徒辩驳清楚,她心下一软,拦住还要讲话的金玫瑰。
她信手一扬,扔出一块金饼子,呱嗒一声落在桌几上,冷冷道“不管你是被谁打伤的,这金子够你看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