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魔魇与妖兽的不断聚集,树林里早已阴暗如夜。阴森森的风声里,裹着妖魔鬼怪的腥臭呼吸。血雨腥风,一触即发。
“让你的人闪开,不然我就杀了你!”尹婕妤眸中戾气四起。
她举起手中辟水剑,一剑就刺穿了锦瑟的大腿。
可惜,对方痛呼过后又大笑出声,丝毫不肯示弱“我就不信你敢杀了我,你想活着……你还想再见到你的夫君运日。现在就放了我,或许我还能发发善心,再让你临死之前见一面运日。再让你们做一对死鸳鸯。哈哈……”
“恶毒的梨花精,我现在就杀了你!”尹婕妤眼眸血红嚷着。
她怒极之下,身后豁然飞出两只灰蓝色的巨大羽翅。只不过其中一只明显无力,但血红的羽尖如同利箭一般,蓄势待发。
紧接着,她扬起手中辟水剑,恶狠狠就朝着锦瑟胸膛刺去,不过仍旧被酆一量挥袖挡住。
“怎么,你舍不得老相好吗?酆一量,你们这对奸夫银妇,少在我面前丢人……我真替明思令不值,恶心,下流!”尹婕妤气急,口不择言讥讽着。
她不甘心地复而再举起长剑,但一道冰蓝霹雳闪过,直接劈落她手中长剑,还让她重重摔倒在一旁,半天爬不起来。
酆一量指指尹婕妤的脸,冷冰冰道“再敢胡言乱语,本尊先揪掉你鸟舌头。”
“你也是!”他斜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锦瑟,用力将她拽到亭子入口处,低声威胁“放她走,本尊留下。”
“不,我宁愿和你死在一起,也不想让明思令这个贱人活下去!”锦瑟用双手紧紧扒住男人勒住她脖颈的臂膀,朝着亭外咬牙切齿嚷着“杀了这鸩灵,不必顾忌我安危,杀死这贱鸟的……”
她本想说,杀死这贱鸟者赏灭月灵药两枚,只不过被酆一量狠狠一扼,剩下的话都成了模糊不清的呜咽。他蹙眉加大了力量,不多时,她已经翻着白眼近乎昏厥状态了。
乌压压的魔魇与妖兽已经完全包围住亭子,拿着彤弓的贱令首当其冲。他用弓箭对准酆一量。只不过畏惧亭中之人,他也并不敢出头挑衅。毕竟,那里面可是修行过万年的酆都魔尊啊。
“你打算用彤弓对付本尊?”酆一量冷笑一声,意味深长“本尊……可不是鸟,不怕这劳什子!”
“我知道你不怕,但鸩灵怕啊!你现在就放开锦主子,不然我贱令就先射死这个尹婕妤!”贱令故意气势汹汹,其实他连腿都在颤抖不已。
“你说……你叫什么?”酆一量不悦地蹙蹙眉。
“贱令。卑贱的贱,明思令的令。”摔倒在地上的尹婕妤,不怀好意补充,这回幸灾乐祸的换了她。
“你,出来!”酆一量半眯着狭长眼眸,他盯住贱令,目光凝滞着肃杀之意。
“你让我出来就出来,凭什么?你又不是我主子!贱令就不出来!”贱令畏惧不已,直接躲到豺兽后面。
他又悄悄怂恿着身前傻乎乎的猛兽“你们冲上去,谁若能杀了鸩灵,锦主子必然重重有赏。”
“那就闪开,让那死鸟出去,本尊就不杀你们的主子。”酆一量低声威胁,他指了指亭子下的蠢蠢欲动妖魔鬼怪。
“放了我家主子……咱们人多,可不怕你!”豺兽被贱令在底下怂恿得妖血沸腾,它嚣张挑衅。
贱令又在后面推了它一把,这货便呲着大黄獠牙,晃荡着手中的九环妖刀哗啦啦作响,愣呼呼就冲了出来。
但它话音未落,一道霹雳已经正中天灵盖,这豺兽便顷刻间化成一堆冰粉,被风吹得灰飞烟灭了,连渣子都没升一点儿。魔群中一片哗然,它们不约而同退后一步,却也没有就此闪出一条道路来。
贱令也被吓得不善,他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庆幸自己没做出头之鸟。
“酆一量,你跟一群没脑子的野兽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