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呲……”
进击的骑兵将手中骑枪无情的洞穿挡在面前的官兵,只见为首一骑那碗口粗的铁枪上,挂着一具嘶吼呻吟的官兵,在马速冲击下,风驰电掣般撞入人群。
“轰~~”
四骑并进,狠狠的将官兵那不成型的盾阵凿翻,只闻一声震耳轰鸣,无数官兵在铁骑冲撞下被掀飞至半空中,兵甲盾牌也随之在空中旋转环绕。
“呀哈~”
眼见官兵大乱,巴隆一声怪叫,手持铁环杀入人群,对准一名官兵脖颈狠狠一甩,登时击碎了他的咽喉,那官兵就这样在窒息的痛苦中缓缓倒地而死。
“哐、哐、哐、”
巴隆手中铁环如游龙飞舞,每一击都仿佛有着千钧之力,凡是被他用铁环砸中的官兵,无不气绝倒地,无生还可能。
另一边,焦络对上郝诚志,混战中仅两个回合,郝诚志就在焦络那凌厉的槊刃挥舞下,逐渐落与下风,只能勉强格挡,借助周围同伴的躯体给自己争取生机。
“咣~”
焦络一招横槊劲扫,直接将郝诚志手中的钢刃甩飞,感受手臂上那剧烈的酸麻,郝诚志脸上挂满了恐惧,只能抱头鼠窜躲入混乱的人群中,避开与焦络继续交锋。
而刘策自始至终都双手环胸,静静的注视着眼前战局,努力寻找可以突围的方向。
他知道,史文靖的底牌还没尽显,瀛奴和城外锐营还未到,战斗还远未到已经明朗的地步。
激烈的厮杀声引起了躲在家中百姓的注意,他们都悄悄趴在门缝或窗户边上,小心翼翼注视着街上的情形。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只知道现在外面很乱,自己还是躲在家中安全……
“吁~~”
就在这时,右侧街道再次传来一片马鸣嘶啸,又有几十名汉军骑兵加入战斗。
一时间,左右夹击,区区六七十名汉军骑兵居然对数千官兵形成一个反包围趋势,大大出乎史文靖和史宗的意料。
看着己方官兵如同乌合之众被数十骑兵冲的七零八落,隐隐有被反扑的趋势后,史文靖恼怒之下,一把提起史宗杰的衣襟,大声质问道“你不是说刘策没什么了不起么?你自己看看,几十骑兵就要把我这数千官兵给吃掉了!”
史宗杰滚动一下喉结,对史文靖回复道“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刘策所部不过区区几百人而已,谁能想到他们会这么难缠啊!”
“哎~”
史文靖叹息一声,甩开史宗杰看着战场不住摇头,只能默默祈祷那群瀛奴和锐营士兵能赶在官兵彻底崩溃前到来。
“快跑啊,我不想死~”
“太可怕了,他们比瀛寇还要可怕百倍!”
“我投降了,别再打了~~”
数千官兵最终还是崩溃了,争先恐后的四散而逃。
指望一群军饷不足,缺乏训练,武备简陋的南军官兵去对阵各个百战沙场退下来的老兵,似乎有些太苛刻了。
北地汉军用实际行动给这群南军好好的上了一课,告诉他们什么才叫精锐。
当然这代价,没有多少人能承受的起……
眼看局势出乎意料,史文靖心头闪过一丝恐惧,再看向气定神闲的刘策时,竟是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莫非这刘策早就会料到这一切,故意把我引来好杀我灭口?”
人的情绪在万分紧张之下容易胡思乱想,史文靖这念头一起,立马被主观意识给包围,严重影响了他正常判断。
“看刘策这般笃定,莫非他还有后手?跟随刘策南巡的不止三百护卫?如果是这样的话,锐营一旦调动,那么城外必定空虚,
他的大军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占据有利地形,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便杀了刘策,我怕也只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