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尘也是没想到,南宫禅竟然为了要见到皇上会如此自伤。
南城门到皇宫,这是多远的距离,便是骑马也得大半个时辰,可他偏偏一步一跪,全然不在乎能不能吃得消。
“看来他是与咱们犟上了,知道咱们是在为难他,又不敢起兵反了,才用了这个苦肉计。”
“难道真的叫他得逞不成!如今那些大臣皆再宫中为皇上祈福,叫他入了宫,岂不是叫那些大臣也有别的了想法!本来皇帝就有意他,他才不过回朝寥寥,就被皇帝委以重任,朝中那些大臣哪个不精明,自然是能揣度出来皇帝这是有意扶持他上位。若他不进宫,皇帝也无遗诏,这皇位按照嫡庶顺序自然是你的,可他若回来了,难保有些大臣会动了按照皇帝所愿扶持他与你一争的想法。”
南宫云尘也是头大,他筹谋了许多年,本来是为了设计南宫云义,后来老凌王忽然倒台,南宫云义不再是他的威胁。
可南宫禅却回来了,而且成为了比南宫云义还要对他威胁的存在。
这么一来,南宫云尘只能改变了策略,在南宫禅不在的时候,利用孙辽中等老凌王的旧部设计一场大乱,皇帝昏迷,穆丞相称病,他便踏着这些乱臣贼子的血大权在握,也趁机把暗恨了多年的南宫云义囚禁起来。
一切都很顺利,可南宫禅还是回来的太快了。这边皇帝还未咽气,他还没有顺利的继承大位,南宫禅便已经赶到。
就差南宫禅这一个威胁,可偏偏他不了解南宫禅,除了用大义安抚南宫禅,别无他法。
可如今南宫云尘却被南宫禅反将一军,他让南宫禅顾忌皇令军纪不敢轻举妄动,而南宫禅则是利用孝心压他一头。
“他果然难对付!”
皇后穆娇容心急道,“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是快点想办法如何让他不能进宫!不如派人直接杀了他!”
“不妥!”南宫云尘立即阻止道,“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了,咱们岂不是不打自招。令他不能见到那些臣子还不容易,只要发话给那些臣子,皇上一日不醒,他们就只能留在这里为皇帝祈福不得离开,对于南宫禅,哼~还是得请母后下个懿旨,直接斥责他!如此一来,看他还有什么脸继续跪下去。”
皇后穆娇容当即派了人前来,斥责宣王不孝不忠。
来人受到了皇后的命令,故意在斥责之后,安抚南宫禅道,“宣王殿下,您若是真有这个孝心,不如学学诸位大臣,找个地方为皇上祈福,请上天保佑皇上早日醒来,也总比好过在大街上惹人看笑。”
为了阻止他进宫,果然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南宫禅身后的众将领纷纷起身抱怨,“凭什么!宣王不过是想在皇上身边尽孝,凭什么誉王可以守在皇上身边,宣王却不可以!”
南宫禅自然不会如了皇后和誉王的意,他们越是不让他进宫见到皇上,他偏要进宫。
若他现在不去,还不知道皇上在他们手里的情况如何了。
谁人又知道,皇上忽然病重会不会与他们有关。夏蝉说是誉王,可没说明白,是誉王害了皇上,还是誉王谋划了什么。
南宫禅准备死磕到底,就是皇后派人兵甲阻拦他上前,他也不会气馁。他父皇的性命,就看他能不能闯过去。即使死,他也要再看他父皇最后一眼。
皇后派来人自然不允南宫禅继续,兵甲两两相靠排成几排挡在了南宫禅的面前,阻止他继续跪下去。
可南宫禅不为所动,继续一步一跪,逼得兵甲连连后退。
眼见着宣王倔强不退,皇后的心腹立即吩咐兵甲抽出佩刀,以兵器阻拦,可南宫禅依旧不畏,双手握住阻拦他的佩刀,不惧受伤,继续前行。
“宣王!”
身后众将领担忧不已。
瞧见宣王的鲜血顺着刀刃留下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