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

两颗子弹打在了空处，周涛不再开枪了，他拼命靠向陈凡，将后背抵在陈凡肩上，神经质一般地举枪瞄准，不断移动枪口，用吓破音的语气说，“刚才那到底是什么，它就是你说的异兽吗？”

陈凡什么话也没说，快速收好长刀，反手一个耳光朝周涛脸上撩去，虽然这一记耳光不算太响，却直接将周涛打懵了，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愣了足足两秒，眼中有红色的血丝跳动，忽然将枪口一转，直接对准陈凡的额头，手背上的青筋持续跳动，“你为什么打我？”

陈凡一脸平静地凝视着黑洞洞的枪口，哼笑说，“这一耳光是为了教你长记性，遇到事不要强出头，尤其是当你面对着自己处理不了的状况，最好的办法是躲到我后面去！”

“你……”周涛死死咬着后槽牙，两排牙齿发出“咯咯”的咀嚼声，他愤声说，“我是个军人，我……”

啪！

又一记耳光扇在脸上，这次陈凡加重了几分力道，一巴掌下来，周涛只觉两眼冒着星火，嘴里喷出一口血，低头一看，两颗大牙已经掉了。

“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我知道你是个军人，也知道你的尊严和骄傲，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一切骄傲只能建立在活人身上，假如你现在死了，那些东西就分文不值！”陈凡冷冷凝视着对方额头上蹦起来的青筋，用冷厉到令人发抖的语气说，

“带你来，是为了让你尽快适应如何在绝境下生存，而不是为了让你耍威风搞个人英雄主义，你要是不服，现在就拎着枪冲出去，你看看那只大怪物会不会被你吓破胆！”

周涛已经把食指死死地压在了扳机上，他眼神狂跳，弥漫着猩红和暴怒，继续将牙齿咬得紧紧的，太阳穴上全是高鼓的青筋，可最终他还是没有开枪，如果陈凡一死，就没有人能够阻止那头怪物，更何况他就算开了枪也未必能杀死陈凡。

陈凡轻轻拨开指向自己的手枪，语气平静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收起你那可笑的个人英雄主义，谁都不是救世主，你应该做的不是拿枪对着我，而是思考怎么样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