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晏听说景元被人打了,心头一凛:“怎么回事?”
檀云喘着大气:“是周公子的下人来报信,说公子在畅意居与人发生争执,动了手,对方人很多。”
“马上叫赵信召集护院,我们去畅意居,。”林晏晏心急如焚。
一行人迅速赶到畅意居。
畅意居外聚集了很多人在围观,赵信等人挤开人群让小姐进去。
架已经打完了,酒楼里桌翻椅倒,到处都是碎瓷片,足可见当时场面之混乱。
大堂里,乌泱泱蹲着好几十人,几个士兵在看守。
“闲杂人等出去。”一个士兵见林晏晏带人进来,立马上前呵斥。
“大小姐。”蹲在人群里的余安叫起来。
林晏晏看过去,只见余安鼻青脸肿,嘴角还有血迹,但没在几十人里看到景元。
“我是定安侯府康平县主,听说我弟弟卷入了一场是非,我过来瞧瞧,请问你们是隶属哪里的士兵?”林晏晏问道。
士兵没好气道:“我们是五城兵马司东城司的,有人在此寻衅滋事,我们要把人都带回去审问。”
“我能不能见见我弟弟?”
“不行,要见的话到五城兵马司见。”
林晏晏忍住气,亮出一块牌子,士兵一见,顿时下跪:“小的眼拙,县主请恕罪。”
林晏晏收起玉牌,这是太后令,今儿个出宫时太后赏的,持此令她可随意出入皇宫以及慈宁宫。
“余安,过来。”
余安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公子呢?”
“公子和周公子都在楼上。”
“带路。”
余安前面带路,一边小声说:“小姐,公子他们本来喝酒喝得好好的,有人却口出恶语激怒了公子,是公子先动的手,可对方人多,幸亏周公子也在畅意居请丁班的人吃饭,闻声赶来支援,等于是丁班和甲班打起来了。”
“他们说了什么,激怒公子。”
景元一向行事稳重,能让景元沉不住气,定是触了他的逆鳞。
余安支吾:“他们说……说小姐的是非。”
林晏晏:……
好吧!要是有人在她面前恶意中伤她最在意的人,她也会忍不住。
还没上到二楼就听见有人在说。
“是林景元先动手的,我鼻梁都快被他打断了,我能不还手吗?罗统领,都是林景元的错,我是受害者。”
“姓熊的,你怎不说你嘴巴不干不净?”是景元的声音。
“你个狗熊就是欠揍。”周大同道。
姓熊的叫屈:“我怎么嘴巴不干净了?你姐被退婚难道不是事实?你姐若是没问题,朱家会无端退婚?”
“你知道个屁,我家的事儿轮得到你大放厥词?”
“你姐就是水性杨花还不让人说了?”
“姓熊的,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林景元,你恼羞也没用,事实就是事实,跟你姐不清不楚的人可不止一两个,大家都知道。”
“熊公子,你倒是说说,都有谁跟我不清不楚。”林晏晏现身,不羞不恼,微微带笑,坦坦荡荡。
“熊公子,你瞧见了?你有证据?”林晏晏走到熊公子面前。
“姐,你怎么来了?”林景元看到姐,心里慌张,姐为什么要来?听到这些羞辱的话,姐心里该多难受。
林晏晏看景元眼角破了,鼻子流血,旁边的周大同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眼睛就小,如今更是乌肿的只剩一条缝。
“你是林大小姐吧,请你先出去,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罗统领道。
林晏晏施施然道:“这场斗殴因我而起,我也算当事人。”
罗统领心说,你要在这里自取其辱,老子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