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逸尘明白了,道“购买军火的款项是转往北方的,我已经让那边的银庄调查存户的信息,但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儿没回音,要不,我派人去催,或者我亲自走一趟。”
林晏晏没想到封逸尘肯这么帮,道“事情紧急,我就不跟封公子客气了,请封公子辛苦跑一趟。”
“郡主言重,封某的命,鑫隆钱庄都是齐王殿下保全下来的,齐王殿下有难,封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封逸尘这话一半出于对萧潜的感激,一半则是为自身和鑫隆钱庄考虑,齐王殿下若能平安无事,对他只有益处没坏处。
林晏晏微微颔首“我不用知道这批军火的去向,我只要知道你转过去的款项,能购买多少数量的军火,能对上便说明这些军火就是信阳购买的那一批,便足够了。”
“若只是这样,封某敢打包票,定能办妥。”
封逸尘准备马上就出发。
林晏晏离开鑫隆钱庄后便回了墨渊阁,她要开始看周广升案的资料。
一回府,锦心就告诉她,顺天府送来一摞卷宗,已经让人放到书房,另外,老夫人和二老爷请小姐回来去趟慈恩堂。
林晏晏皱了皱眉“晚宴取消,你跟他们说了吗?”
“说了,不过奴婢没告诉他们为何取消,但后来慈恩堂又派人来传话,让小姐去一趟。”锦心回道。
林晏晏心说,祖母和二叔定知道萧潜出事了。
“锦心,你去趟慈恩堂,就说我有事要忙,没空,等空了再去见他们。”
她现在没心情应付祖母和二叔的问话。
“是,奴婢这就去。”
林晏晏一头扎进书房,查看资料,梳理案情。
刚刚有点头绪,二叔闯了进来。
林仲坤见林晏晏在看卷宗,急道“晏晏,你知道齐王殿下出事,为什么不早告诉二叔一声,要不是三叔回来说,我们还蒙在鼓里。”
林晏晏不悦地抬眼“二叔都听说了?”
“就听说出事了,但不知是何事,晏晏,你有没有消息?”
“不清楚。”林晏晏不想多说。
林仲坤却是安耐不住“晏晏,我听说齐王殿下私藏军火,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就算他是皇子不会被处死,他的前程也完了。”
“幸好幸好,咱们不算跟齐王殿下走的太近,要不然被当成同党麻烦就大了。”林仲坤自说自话。
林晏晏这一天本来心情就糟糕透了,此时听到二叔的话,顿时就像点了火药桶。
“二叔,你别忘了,要不是齐王殿下,你早就被流放三千里了,你好意思在这里说什么幸好?如此忘恩负义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林仲坤振振有词“我说错了吗?难道你希望咱们家受牵连?一家老小都被拉去砍头?晏晏,做人要学会审时度势,二叔劝你一句,齐王的事,你不要去管,别把自己卷进去。”
林晏晏寒心不已二叔还真是无情无义自私自利到极致的人呐!
“等齐王殿下平安无事,希望二叔还能想着保持距离,现在不想被连累,以后也别想着沾光。”林晏晏面无表情地讥讽道。
“你以为这是小事儿?我跟你说,哪怕齐王是皇上最疼的皇子,一旦涉及谋逆,都无可赦免,你不要不知轻重异想天开。”
“二叔请回吧,我的事不用二叔管,以后二房的事,我也不会管。”林晏晏下逐客令。
林仲坤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封花等他走了,才不阴不阳道“狗改不了吃屎,有他后悔的时候。”
林晏晏道“以后就算他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搭理他的。”
只能共富贵,不能同患难的人,还是远着点好。
没过多久,杨琸君来了。
“晏晏,楚知斓说了,昨日八殿下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