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的钥匙环给了乔琳,并将徐威的话转告给了她。乔琳捧着钥匙环爱不释手,立刻将脖子上的钥匙取了下来,挂在了钥匙环上。
乔楠吃着馄饨,自言自语道“你说你瘦得像只猴子,黑得像块木炭,咋就有那么多人稀罕你呢?”
乔琳早就习惯了哥哥的“嘲讽”,她大喊一声“降龙十八掌”,便拍在了哥哥背上。乔楠又一次被呛到,直到眼泪流出来,咳嗽方才好了。
这次周二中大休,时隔一个月,学生们才迎来了一天半的假期——他们从周五晚上便是自由晚自习,周六、周日上午可以离校,但周日下午必须返校上课。乔楠本来打算吃完饭就回校学习,结果没想到妈妈面色阴沉地回来了。
乔琳最近跟妈妈闹脾气,看见妈妈进来,也没有跟她打招呼,而是将身子转过去,埋头写作业。
乔楠却觉得不对劲,因为妈妈径直走进了后厨旁边的卧房,低声哭泣起来。
“妈,出什么事了?”乔楠不安地问道。
泪水顺着指缝往下流淌,李兰芝泣不成声,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乔建军从后厨出来,也察觉到了妻子的不对劲。乔琳虽然跟妈妈冷战,但担心妈妈旧病复发,便趴在门框上偷听。
李兰芝想着小女儿明天要考试,便严肃地说“乔琳先出去!”
“我不!你不让我听,我就更胡思乱想了。”乔琳死扒着门框,倔强地说。
乔建军急得直跺脚“都这样了,你还瞒什么呀?你越不说,孩子心里越犯嘀咕。”
“兰云得尿毒症了。”
一家人瞬间变了脸色,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乔琳冲进了房间,拉着哥哥手问“舅舅得了尿毒症?尿毒症是什么病?严重吗?”
乔楠只是高二学生,但他知道这是一种十分厉害的病。舅舅一向体弱多病,得了这种病…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知道妹妹跟舅舅感情非同一般,因此嗫嚅着没有说话。
乔建军如坠冰窟,恨不能仰天长叹——疾病就跟这家人过不去了!但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没办法脆弱。他在妻子身边坐下,问道“兰云现在在哪儿呢?我昨天还跟妈通电话了,她什么也没说啊!”
李兰芝却哭得越发厉害,再也不复女强人的形象“兰云在莱县人民医院住了半个月了,桂蓉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如果不是宝庆连订辅导书的钱都没有了,咱妈压根就不会告诉我。”
乔琳隐约知道这病的严重性了,死抠着哥哥的手,泪水又涌了上来。她都想明天不去考试了,直接回莱县看望舅舅。舅舅看到自己,心情也会好很多吧?
李兰芝越想越伤心,已经泣不成声“在我们三姐弟中,老三考大学考得最好,可上了不到半年,就得了红斑狼疮,他想咬牙挺过去,没想到又得了急性肺炎。那时家里哪儿有电话?电报也不是说拍就能拍的,所以学校找到我们的时候,他都在重症病房里躺了一个星期了。还好那时在北京,学校很关心他,再加上医疗条件好,总算把命给保住了,不过学是没法上了,只能回家养着。我总以为老天爷不会这么狠毒,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让他得了尿毒症…”
乔楠一向嘴笨,又不擅跟父母交流,此时见妈妈哭得伤心,他也心如刀绞,却只是轻抚着妈妈的背,徒劳地说着“会好的”。
李兰芝哭了一会儿,方才镇定下来,又将两个孩子训斥一番“你们俩怎么还在这里?不要做作业啦?还有乔楠,你这马上就要升高三了…你舅舅虽然病得不轻,但一时半会儿也没大事,你们俩好好学习是正事。”
兄妹俩相顾无言,无奈地从房间走了出来。乔楠让妹妹别担心,乔琳也只是讷讷点头,根本听不进去。
乔琳虽然年纪小,但心思却很重,她写不下作业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