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点药,你监督他。另外,千万不要多活动,要尽量卧床休息。他还年轻,别留下后遗症。”
“您放心!我一定做到!”
在薛冬梅起身告别时,大夫轻咳了几声,不自然地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年轻人,又很长时间没见了,肯定很想那个……但是呢,我劝你们这几天克制一下……”
薛冬梅脸红到了耳根,匆匆道了一声“明白了”,逃也似的离开了。
没想到大夫又冲着她的背影叮嘱道“就算那个,也要注意幅度啊,别太激烈……”
薛冬梅带上门,捂上了耳朵,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乔楠拄着拐杖,在走廊旁边等她,见她出来,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成功了吗?”
薛冬梅先装作一脸哭相,见乔楠紧张起来,才笑着说“我出马,还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么?”
乔楠一激动,将拐杖一扔,把女朋友紧紧抱在怀里“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
回病房收拾东西,大夫的话却始终萦绕在薛冬梅心头,她决定问乔楠一次“乔楠,你考虑过性吗?”
“性?”乔楠满脑子问号。
“对,就是你理解的……性!”
乔楠的眼睛黑得发亮,薛冬梅感到那眼睛就像两个黑洞,将自己的灵魂都吸走了。她突然就想逃避了,结果乔楠一把拧过她,声音坚定而充满磁性“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满足你。”
薛冬梅显然还没准备好,她慌乱地摇了摇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的想法。”
乔楠诚恳地说“跟你确定关系之后,我就跟我姐说了。我姐叮嘱我,不要想着占女孩子便宜,要尊重女生的意愿。如果没有担当,就不要跟女生发生……那方面的事……”
乔楠毕竟也是个大男孩,说着说着也说不下去了,只好习惯性地挠耳朵。
薛冬梅感叹道“你有乔璐前辈这样的好姐姐,真是太幸福了。”
“我姐话不多,但每次都能说到点子上。对我和乔琳而言,她的话比我妈的更有说服力。”乔楠拄好拐杖,轻笑道“我们先别想其他的了,回家吧!”
“好,先回家再说!”
乔楠当然不知道,他回家的决定有多正确。这是他学生生涯中,最后一个在家过的春节。自此向后几年间,他都没有在家里过过一个春节。
此身已许国,如何再许给家?
少年乔楠经过数年磨炼后,才对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协调了大多数同学的时间,港城50级实验一班的聚会由年前改成了大年初三。考虑到乔楠腿上有伤,他们把聚会地点定在了二中附近,这样乔楠就不用走太多路了。
大年初三,乔家拖家带口地回到了大李家村,只有乔楠没法回去。其实他很想念姥姥,但是姥姥坚决不让他拖着伤腿回家,说初五回去港城看他,让他安心养伤。
让年迈的姥姥来回奔波,乔楠很过意不去。但转念一想,除了至亲家人,谁还会这样设身处地地为自己着想呢?对他而言,家不愧是最温暖、最让他魂牵梦绕的地方啊!
晚上六点,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二中附近的一家川菜馆的包厢,迎接他的是昔日同学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乔楠笑着做了一个“低调”的手势,很自然地在薛冬梅身边坐了下来。
薛冬梅本来正在跟一个男生争辩“诸葛亮北伐到底是不是穷兵黩武”的问题。薛冬梅很坚定地认为,诸葛亮是想要恢复汉室正统,所以不得不打,否则就只能被曹操逼得更紧,从而毫无还手之力;男生显然持相反观点。其他同学在认真听着,他们不得不承认,薛冬梅确实是一个才思敏捷的辩论高手,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正好乔楠进来了,薛冬梅便不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