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老乔想孙子想得睡不着觉,文婧也不会下决心带孩子们回去。虽然身边有保姆帮忙,但是带孩子出门有多崩溃,只有体会过的人才知道吧!
文婧在老家时,久违地见到了李宝庆。宝庆难得在家待上一段时间,他去港城探望奶奶和两个姑姑,在港城逗留了几天。
文婧对宝庆的印象还停留在2010年,那时他还是个高中生,黑黑壮壮的,见人就害羞得说不出话。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研究生都快毕业了。他身量笔挺,文质彬彬,跟以前判若两人。但是一说话,又是一幅憨憨的样子,跟少年时一模一样。
在港城,他跟乔家的表哥表姐视频通话,详细咨询了公派留学的申请过程,准备出国读博士。听到他的计划,文婧扭头就跟两个孩子说道:“听到没有?这一大家子可都是博士,你们俩压力很大啊!”
宝庆急忙说道:“不一定非要读博士的,我高中同学有上班的,也有创业的,都过得可好了,年纪轻轻就有房有车的。不像我,二十好几了,每个月只拿那一点生活补助,都没法回报父母。”
宝庆生怕别人误会似地,又急急地说了一通:“我挺笨的,除了读死书,也不知道干什么好。我想出国读书,也是想多拿点钱,让我爸妈别那么累。”
文婧看出了他的局促不安,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开玩笑道:“你乔家三个哥哥姐姐也是以同样的原因读的博士吧?读书又不是什么坏事,不用那么紧张的。”
宝庆憨憨地笑了:“正是有这样的哥哥姐姐,我才一直激励自己,要向他们看齐。”
过了年,宝庆就二十五了,他果真是个书呆子,人际关系非常简单,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他的父母都着急了。文婧是个热心肠,想起身边正好有一个合适的姑娘,便将她介绍给了宝庆。
李宝庆道了谢,还没加人家姑娘微信,又脸红心跳,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在视频的时候,表哥乔楠知道了这件事,便以“首长”的口吻说道:“这位同志,读书固然重要,解决个人问题同样重要。有了稳固的家庭,才能更好地开展工作。”
“好。”宝庆依然很害羞:“谢谢哥哥嫂子。”
文婧做了一次媒,还挺有成就感的。回家休整了两三天,她老公才风尘仆仆地回家。这几年他越发长进了,不忘给妻子买一束花,一进家门,就对妻子搂搂抱抱,连说她辛苦了。
文婧可不想在孩子面前这么肉麻,她推开丈夫,似笑非笑地说:“嘿,你老情人怀孕了。”
乔楠懵了:“老情人?哪个老情人?”“黄金子。”文婧不急不缓地说完,又笑着看向丈夫:“听说,还是未婚先孕。”
“肯定跟我没关系!”
或许是出于求生本能,乔楠脱口而出,就是为自己辩解。文婧未料到他会这样,当即哈哈大笑:“我什么都没说呢,你这可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是认真的,我跟她交往过一段时间,我也没有隐瞒你。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跟她也就是逢年过节发个信息问候的程度,绝对没有越过任何界限,不信你可以查我手机。”
文婧刮了他鼻子一下,俏皮地说:“懒得查!”
文婧回到港城的第二天,有几个学生来给李兰芝拜年。文婧给开的门,结果她一眼就看到了黄金子。二人四目相对,全都愣住了。
黄金子还是那幅疏朗大气的长相,可能是事业顺利的缘故,她的气场越发强大,裹在一身红色大衣里,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
虽说这样的见面有点尴尬,但两个人都是理智的成年人,还是很客气地问了好,文婧也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为了避免尴尬,文婧带着两个孩子在卧室里面玩,只是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久违的师生见面,场面温馨动人,他们聊起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