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番话立刻就让马爷冷汗直冒。
“既是绍城知府,便也是我兴县的父母官,作为兴县遵纪守法的平头百姓,有必要提醒一下,佟大人,按本朝律例,正七品以上官员不得私自到园中观戏,违者参革,杖五十。”
“今天这梨园进进出出的人可不少,随意哪个好事又识人的碰巧遇上,再告发了去,表哥您被参上一本,杖责事小,革职事儿大。别这任上还未到,就先丢了乌纱。”
“你!”马爷自知理亏,只得带着跟班儿慌忙撤退。
终究还是败在这大魔王的手里,乔锦心摇摇头,在心里给马爷默哀一秒。
“走吧,戏也看完了,跟我回去吧。”
收拾完“垃圾”,顾维均理理衣袖,单手背在身后,转身瞥一眼,立在门边角落良久的乔锦心,秀云二人。
乔锦心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乖乖跟在顾维均身后,再次登上马车回程。
“你看看这顾家少夫人是真不害臊,两个女人家,在梨园这种满是男人的地方,逗留这么久,还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勾当。”
“谁说不是呢,我要是少掌柜的,回去一定休了她。”
同进园子不同,出园子人群的窃窃私语变成了“高谈阔论”,直呼“不要脸的”,更是大有人在。
乔锦心坐在马车里,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羞辱言论,属实气不过,撸起袖子,正欲掀帘出去,好好理论一番,却被刚巧掀帘进来的顾维均一把抓住手腕。
“干什么去?”
顾维均皱眉问道。
“我气不过,就想教训教训那些个乱嚼舌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
乔锦心使蛮力甩开顾维均的桎梏,还要执意出去。
顾维均直接反手拉她入怀,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可掌控的范围之内。
“你干嘛!”乔锦心红着脸,俩人此时颇为暧昧的互动,让她登时恼羞成怒。
顾维均并不生气,反而将乔锦心的身子掰过来,面朝自己。
突然伸手为乔锦心整理好衬衣领子,并工工整整扣上最上面的一粒扣子。
乔锦心似是惊恐地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顾维均的一系列动作,大脑一片空白。
“你再仔细听听,外面还有议论的吗?”
顾维均语气温柔了不少,脸上还有了久违的笑意,心情大好,顺手又为乔锦心整理了一下帽子。
要不是看到顾维均刚才面对马爷的正常操作,乔锦心真心怀疑他是吃错药了。
”没有了没有了。”
乔锦心屏息凝神听了一阵,心慌意乱的低头连忙摆手。
“是你做的手脚吗?”
看顾维均的神情,用脚想也知道这又是他的杰作。
顾维均伸出左手,送到乔锦心面前,缓缓摊开,掌心还有几枚大小不一的小石子,静静躺着。
“也没什么,我只是用这些碎石子警告他们,不该说的不要乱说。”
乔锦心苦笑,同床共枕大半年,竟不知这文弱书生有这般了得的手上功夫。
看来从今往后,她该好好重新审视她这个好“相公”了。
日近下午,疏影斑驳。
阳光正好,斜斜射进马车里,又打在闭目养神的顾维均的侧脸上,随着马车的晃动,光影的跳脱,晦暗不明。
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相对而坐,要不是有秀云陪着,乔锦心能尴尬死。
顾维均一言不发,她感到他又回到了万年冰封的状态,气氛有些微妙。
乔锦心有样学样,也闭上眼睛,但就是心神定不下来,时不时偷眼探瞧。
“以后要上街我陪着,免得遇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哈?咳咳咳…”乔锦心被顾维均突如其来的出声吓了一跳,还倒霉的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