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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莽撞了考虑不周,忘了这箱子的重量,不是那么轻易就能一下带的走的。
眼下只好做取舍了。
“这太重了,这样不行的,不能都要了,先拣几件最值钱的,剩下的稍微带些走。”
几个人蹲着以箱子为掩护,将剩下箱子撬开,先挑金子后拿翡翠,装的都沉的快走不动道儿了,才罢休。
“顾维均你怎么不拿啊?”
乔锦心自己手里忙乎着,正拿出一个景泰蓝的笔洗往怀里揣,却被顾维均拦住。
“这箱子里最值钱的是那些字画,方砚,那一块就值你怀里那些加起来的所有了。”
“真的啊?”
乔锦心不可思议拿起那不起眼的小小方砚,拿在手里上下左右的看。
“哎,亏你还是当铺掌柜夫人,一点不识货。”
“哦哦哦,都听见没,别拿那些没用的坛坛罐罐,光拿扇面字画,文房四宝听着没?”
乔锦心小声吩咐,几个人便快速把之前不要的压箱底的书画,“破石头”都拿出来抱在怀里。
“什么人?”
“走走走,快走!”
远处的火光里,已经有人往这边过来,乔锦心怕吃亏,赶紧叫上所有人四散躲两边密林里撤退。
等傅护卫带着另外两个护卫军一起赶到之时,哪里还见得到人影,只有被撬开的,早就被洗劫一空的大箱子。
“可恶!”
傅护卫一生气,随手拔剑出鞘,劈开了其中一口原本装满字画玉石的空箱子来泄愤。
他们护卫军还从未吃过这样的大亏,被戏弄一番不说,还被劫了财,丢人现眼到家了,这样的情况如何向王爷复命?
“怎么了这是?”
一直躲在车上,没敢下来的张员外身后跟着情况也还算好的佟怀信,前后脚奔来,看着一地的狼藉,当时就瘫在地上干嚎起来。
“我的唐伯虎字画啊,我的秋居山名图啊,我的端砚啊,都是我私藏多年好不容易搜来的宝贝啊……”
佟怀信皱眉。
“好了,别鬼哭狼嚎了。”
“先收拾收拾上路吧,此地不宜久留,先找个地方休整再做打算。”
后面佟怀信一行人是小雁岭也不去了,经过乔锦心她们这么一闹,是地方也不去了,直接缩回县城。
原地待命,请王爷圣决。
“滴滴!”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缓缓行驶过一量黑色小汽车。
在这熙熙攘攘的街头,无论摆摊的,身抗扁担的等活儿搓手的苦劳力,抑或是初来乍到讨生活灰头土脸的乡下汉子,都要伸头望几眼,冷不防就踩到了,早就见怪不怪的京地本地人士的鞋。
“会不会看路啊,土包子。”
被踩的见是这是一身穿粗衣的乡下汉,马上就给了脸色。
“您包含,您包含!”
车还是被堵的纹丝不动,车里人很有些不耐烦了,修长且白如玉的手指,往上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圆框小墨镜,往坐上一靠,又是连着“滴滴滴”按了三下车喇叭。
“这是哪位大人物,能开的来这么个气派的大轱辘盒子,真厉害!”
乡下汉子双手交互着藏在袖子里,京地的深秋,毕竟已经有初冬的寒意了。
“你懂个p!这叫汽车!是咱和亲王的宝驾,本是去年洋大人进贡给咱当今皇太后的寿辰贺礼,皇太后坐不惯,就顺手赏给了王爷,整个天朝都找不出第二台!”
本地的忍不住科普。
“王爷!”
刚到王府门前停下车,就有焦急等在门前的跟班,小邓子匆匆来迎。
下车“彭”的关上门,和亲王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保养得宜的面上有些懊恼。
“王妃呢?